“不告訴你?!蹦厦鞅灸艿貙γ蠘怯兄鴶骋?,實際上,自從張許在和他的談話中多次出現(xiàn)“孟樓”這個名字后,他就對孟樓懷有敵意了,這也是為什么他與高大泉初次去見孟樓時表現(xiàn)得如此囂張的原因。
“是嗎?”孟樓森然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這讓他的表情更為可怕,象是隨時會撲上去咬南明一口。南明縮了縮,但還是沒有放棄:“除非你們帶我們一起去,否則就別想知道?!?/p>
“用不著?!泵蠘呛吡寺?,他摸了摸自己口袋,腦中飛快地回憶著,與這兩個人直接接觸的次數(shù)不多,他很快就記起在龍首巖時的一個細節(jié)來。
“大海,看看你左邊口袋里……嗯那天在龍首巖時穿的衣服左邊口袋里,似乎張許的朋友在里面放了什么東西。”緊緊盯著南明,孟樓緩緩說道,南明的異樣表情,讓他確認了自己的推斷,臉上不禁浮出了微笑。
當胡海發(fā)現(xiàn)那個信號發(fā)射器時,幾乎暴跳如雷,他是退伍軍人,被人在身上動了手腳卻一無所知,這可是奇恥大辱,如果還是在部隊里,肯定要被罵得狗血噴頭!他踩碎了發(fā)射器,如果不是張許攔得快,他沖上去就要給南明一腳。
“靠,死矮子,你等著瞧。”沒有踢到人,讓胡海余怒未消,他憤然咆哮。
“我好怕怕呀……”南明做了個鬼臉,見自己的嫌疑徹底解除,他才離開張許的身邊,去將高大泉扶了起來:“平時牛皮烘烘,關(guān)鍵時候就出賣我,早就該讓你被猴子吃掉!”
高大泉剛被扶起時站都站不穩(wěn),這些年城市里的太平生活,早讓他沒有了當年的膽氣,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你……你還好意思說我,是誰惹的猴子,又是誰扔下我先逃的?”
“你們怎么到這里的,也遇到了猴子?”霍玉鳴好奇地問道。
“這里……邪門!”這一次高大泉與南明異口同聲。
他們是跟著孟樓一行而來的,不過他們不敢靠得太近,因此只能憑借南明的追蹤器來判別方向。在孟樓一行遇到猴子不久,他們同樣被猴子纏上,這些沉默不出聲的猴子讓二人非常慌亂,他們覺得這些猴子一定是被某種穢物控制,所以南明想驅(qū)走它們,結(jié)果反而被猴子漫山遍野地追趕。
聽到他們被猴子追趕的慘狀,胡?;烊煌俗约旱慕?jīng)歷,哈哈大笑起來,還有意多問了幾句,而開始的怒氣早就被他忘了。
“我說了你那所謂的現(xiàn)代科技沒啥用處,那些猴子絕對是中邪了,早該聽我的用黑驢蹄子和黑狗血對付它們。”被嘲笑得有些掛不住臉的高大泉埋怨道。
“誰知道這些猴子會這么精明,我設(shè)的臭彈誘餌它們不上鉤!”南明眼睛亂瞄,當他看到在不遠處一大群猴子正默默地盯著眾人時臉色大變:“猴子……猴子還在?”
“一直在?!泵蠘瞧届o地說道。
顯然,追孟樓一行的狗子與追高南二人的猴子也會合在一起了,猴群足有二十多只,仍然沉默無聲,雖然在樹枝竹林中跳來跳去,卻始終沒有發(fā)出嘯聲。
“我們快走,快走!”高大泉與南明對望了一眼,然后驚惶失措地喊了起來。
然而,孟樓沒有動,胡海也沒有動,霍玉鳴、張許同樣沒有動。
孟樓冷冷地看著兩人,直到兩人有些沮喪,他才開口:“我不追究你們在大海身上放追蹤器的事情,現(xiàn)在,請你們離開?!?/p>
“你們就忍心讓我們兩個文弱書生淪入猴口?”高大泉縮著身子,眼中閃爍著“楚楚可憐”光芒:“孟先生,你就帶上我們吧,這是救我們命啊?!?/p>
孟樓仍是冷冷看他:“你們喜歡把惡心當有趣,可是我不喜歡。一個字,滾!”
他如此干脆而無禮地拒絕,讓高大泉與南明再也無法開口,南明還想走張許的路子,但他才一開口叫“小許”,孟樓立刻轉(zhuǎn)向張許:“張許,你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和危險,你認為應(yīng)該帶著兩個外行嗎?”
張許到嘴的勸說之話咽了回去,不僅因為孟樓的態(tài)度讓她不快,也因為孟樓說的沒錯,他們并不是去野營旅游,而是去探險,甚至有可能要直接面對國際盜寶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