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漸離和北星璇進入冷戰(zhàn)狀態(tài),已經連續(xù)一個星期,兩個誰也不睬誰,雖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北星璇簡直就當面前沒有這個人,而衣漸離見了他則將頭一扭,裝沒看見。
高陵見了她就怒目而視,騰源伊卻象沒發(fā)生過任何事情一樣,居然當真的追起她來——離漸離從來沒有被男孩子追求的經驗,也搞不清楚騰源伊早上等她一起上課、中午與她同桌午餐、下午陪她一起下課算不算“追求”。
難道男孩子追女生都是這樣“貼身監(jiān)視”的嗎?
然而,衣漸離并沒有拒絕騰源伊——自從經過那一幕,她自認為臥底工作已“邁上了一個新臺階”,從北星璇和騰源伊的反應來看,這兩個人的嫌疑最大,否則干嘛一看到她查學生資料,就一副火燒屁股的樣子?因此,騰源伊的“追求”,剛好給了她一個近距離觀察他的機會!至于北星璇——全校還有比她和他更近的嗎?
今天是周五,圣凱薩只安排上午半天的課程,從中午的時候起,學生們就陸陸續(xù)續(xù)地被接走,回去渡周末了。
衣漸離還在遲疑著要不要回家去看老爸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妙——自己一個沒留神,“重大嫌疑人”北星璇和騰源伊都不見了。
這兩人是什么時候離開學校的?去了哪里?她根本都沒注意!
自己算是什么濫臥底嘛!衣漸離急的“抓耳撓腮”,這個動作熟悉吧?不錯,是孫悟空的習慣動作,如果,如果自己抓下兩根猴毛,仙氣一吹,立刻能身外化身,分頭跟著那兩個人就好了。
心里想著孫悟空,衣漸離情不自禁地撥下兩根頭發(fā),放在掌心,“呼”地吹一口氣,大喝一聲“變!”只見兩根頭發(fā)飛離手心,直接落到地上。
“唉!”她重重地嘆氣。
“傻子!”耳邊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
衣漸離揚著眉毛望過去,發(fā)現(xiàn)高陵正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衣漸離看到高陵就想起那天晚上的“大熊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高陵明白她在笑什么,氣惱地屈起手指,用力地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咚!”
“唉喲!”衣漸離捂住腦袋,眼睛一翻,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高陵大吃一驚,慌忙伸手扶住她,“喂!喂!你怎么啦?”
衣漸離雙目緊閉,一聲不出。
“??!要死你晚會再死,可別害我?。 备吡暧昧u著她。這惡心鬼一向生龍活虎,怎么突然變成紙扎的了?哪有這樣的?他不過才敲敲她的頭,就把人敲死了?難道自己的武功居然不知不覺進境神速,功力已這樣深了?
他扳過她的腦袋來,手指在她長長的頭發(fā)里翻來翻去,想看看腦袋上面有沒有被敲出漏洞。
衣漸離本來閉著眼睛裝死,想嚇嚇他,突然覺得陵摸她的頭發(fā),頓時惱羞成怒。臭小子!占我的便宜!底下重重一腳踩在高陵的腳背上。
劇痛使高陵抱著腳一跳老高。
“你干什么!”他惡狠狠地怪叫。這惡心鬼老是喜歡動手動腳的。
“我去告訴北星璇,你摸我頭發(fā)!”衣漸離頭一昂,大聲吼??催^沒?誓死不屈的圣女貞德就她這模樣!
高陵腦筋一轉,對付惡心鬼來硬的可能不行——以往無數(shù)次和她打交道的經歷告訴他,他橫,她比他更橫!
“咳!”他清清喉嚨,和顏悅色地說:“我哪有摸你頭發(fā),剛才是怕你受傷,在幫你檢查頭骨呢!”
衣漸離側過頭看著他,早用這態(tài)度和她說話多好!于是她也放松了一直繃著的小臉,“你干嘛在這里?”
“你又在這里干嘛?”高陵問。
“唉!”衣漸離嘆了口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究竟怎么啦?”高陵好奇死了,這種多愁善感不是她的風格誒!
“明天就是周末啦,你怎么不回家?”衣漸離反問他。
高陵眼睛里的寂寞一閃而逝,他聳聳肩,“我爸爸媽媽和爺爺兩年前移民國外了,房子雖然還在,可已經不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