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周令西很討厭樊一風(fēng),比討厭宋羽正還要討厭一百倍一千倍!樊一風(fēng)看樣子也不見得有多待見她,他為何不放過自己,難道就因為她是天地門的繼任門主?權(quán)勢果真如此令人著迷,可以讓他這樣傲慢的人心甘情愿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可是她自己呢,她不也是為了某種目的硬著頭皮去接近樊一風(fēng)嗎?謝寒和筑音都告誡過她,無論如何,不能和樊一風(fēng)鬧得太僵,來軟的總好過來硬的。
想到這些,周令西態(tài)度來了個天大的轉(zhuǎn)變,“對,你說得很對,我周令西就是你神兵閣八抬大轎抬進(jìn)門的少夫人。不過,你不可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p>
“比如說……”樊一風(fēng)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
周令西很想翻臉,她深深呼吸幾口氣,把小長老交給她的清心咒反復(fù)默念,終于控制住自己沒有沖上去扇他一巴掌。
“算了,為了攝魂鈴本小姐忍了,我就不信我玩不過樊一風(fēng)!”周令西安慰自己。
“不用我說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所指的是什么,反正你有紫流云和舒碧月,對了,還有吳小霧?!?/p>
樊一風(fēng)也不再就此多說什么,他問了一個周令西最頭疼的問題:“你還沒告訴我,這一個月你去了哪里,那幾位紫衣女子又是何人?”
“我去了哪里關(guān)你什么事!”周令西脫口而出,不過一想到謝寒和上官麒的囑咐,她換了一張笑臉,“呃……我的意思是說,我也不知道她們是什么人。那天晚上我追出去的時候被幾個黑衣人偷襲,他們可能是沖著天地門來的吧,武功很厲害的。然后……然后我被打得半死不活……再然后就被筑音她們救了唄。至于這一個月……我是在養(yǎng)傷。對,是在養(yǎng)傷?!本幍胶髞?,她實在是編不下去了。
“哦?”樊一風(fēng)顯然不相信。
周令西不是傻子,她當(dāng)然知道這個解釋連“牽強(qiáng)”都算不上,莫說樊一風(fēng)如此精明,換做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如此拙劣的理由的。她沒打算讓樊一風(fēng)相信,不過是敷衍敷衍罷了。樊一風(fēng)此人過于狡猾,就算她說實話,他也未必會相信。
“既然連你都不知道她們是何人,你怎么能肯定她們不是魔教中人?那個沉音的武功很高,江湖上這樣的高手并不多見。”
周令西覺得好笑,“她們是魔教中人?呵呵,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如果我說你的吳小霧是魔教余孽,你信不信?莫名其妙……呃,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沉音她們肯定不是壞人,這點你可以放心?!?/p>
“可是一個月前魔教余孽夜襲神兵閣,也是和她們一般,紫衣蒙面,這你又如何解釋?”
周令西做賊心虛,一時半會兒答不上來。她哪里會想到樊一風(fēng)記仇記得如此之深。當(dāng)時夜闖神兵閣還是她的主意,也是她帶的頭。樊一風(fēng)要是知道真相,會不會……
“呵呵,什么一個月前,什么紫衣蒙面人?我不知道啊……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我被那些黑衣人打成重傷,一個月前我正在養(yǎng)傷呢,我哪知道你家的紫衣人是誰啊。再說了,又沒有人規(guī)定除了魔教中人,其他人就不可以穿紫衣服,不可以蒙面的?!?/p>
樊一風(fēng)知道她在裝瘋賣傻,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么所以然來,就此作罷。
“西子,你也不要再和我慪氣了,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回蘇州吧。”
“好?!敝芰钗鼽c頭,心里卻一個勁兒地鄙視樊一風(fēng),“裝得真他媽的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