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菲菲的核桃眼,朱曉曉有點愣。蘇菲菲極臭美,展現(xiàn)人前的總是嬌柔美麗的一面,可是今天卻是這般模樣。
愛情滋潤下的朱曉曉周身洋溢著幸福的溫暖,看得蘇菲菲胸口一酸。同樣都是畢婚一族,這差距竟這樣的大。
朱曉曉踮著腳尖繞過滿地碎瓷片,坐在蘇菲菲的婚床上。
小家雖小,但很溫馨,可見女主人當(dāng)時是懷著夢想布置的。
“豬。我想離婚?!碧K菲菲抱著朱曉曉哭起來。
婚姻哪能這樣兒戲,可蘇菲菲在氣頭上,不能這么勸。朱曉曉抽出幾張面巾紙,“蘇蘇,即便想離婚也得漂漂亮亮的呀。你瞧瞧你的邋遢像。眼睛腫得像桃子,鼻子紅得像小丑,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我要是李濤,不等你提就得主動提出來離婚?!?/p>
“豬頭,讓你來是安慰我的,不是讓你損我的?!碧K菲菲在朱曉曉肩頭使勁擦了把鼻涕和眼淚。
“這是事實嘛!我哪有損你。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我媽每次和我爸吵架就會拎著銀子直奔商場,喜歡什么買什么,什么好吃吃什么。直花到我爸求饒為止?!?/p>
這確實是事實,朱母的確是這么做的。不過,朱曉曉不知道的是,不止朱父心疼那大把大把花出去的銀子,朱母內(nèi)心同樣心疼的無與倫比。只不過是她不告訴別人就是了。
蘇菲菲兩頰痙攣了下,“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闯臣軉???/p>
朱曉曉心道,壞了。難不成是為了銀子?!如果是這樣,剛才那席話不止是說錯了,那簡直是往傷口上撒鹽。
蘇菲菲盯著朱曉曉,“我們就剩三百多元了。”
朱曉曉一下子呆住了。這是她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因為不管去哪里,只要是花銀子的地方不是桐樺直接付,就是她直接翻桐樺的錢包。她沒覺得有什么不妥,桐樺也覺得理所當(dāng)然。
可是,這竟是蘇菲菲與李濤吵架的原因。
“李濤呢?”朱曉曉輕聲問。這個問題單靠勸是解決不了的。
“昨晚上出去就沒有回來?!碧K菲菲眼圈又紅了。
“你想過工作嗎?我找……”朱曉曉猶豫了下,還是把后半截給咽了下去,還是回家和桐華商量一下吧。
“不是想,是必須,是馬上。指望李濤我不用活了。”蘇菲菲恨恨地揪出幾張紙胡亂地擦著臉,“我明天就去找工作?!?/p>
“這才像我的蘇蘇嘛。干嗎自己哭?。 敝鞎詴孕χ鴵狭讼绿K菲菲的一頭亂發(fā),“我看你還是給李濤打個電話的好?!?/p>
“不打?!碧K菲菲氣還沒有消,“晚上陪我吃飯吧。”
“晚上我請你吃西餐。”朱曉曉記得包包里還有幾百塊。
“豬頭,我這樣能出去見人嗎?!”
“也是?!敝鞎詴灾钢鴿M地狼藉,“蘇蘇,你那廚房還能進嗎?先收拾一下吧?!”
“等他回來收拾?!碧K菲菲掀起薄被把自己摔在床上,“瞌睡。豬,小區(qū)外馬路對面有家蓋澆飯做得不錯,給我買一份,不,要兩份?!闭f完,竟蒙被就睡。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這個蘇菲菲,跟自己老公吵架卻來奴役她。朱曉曉心里哀嚎著下樓買飯去了。
桐樺在家準備燭光晚餐。
都半個月了,小蝦米居然不知道高潮是什么。桐樺備受打擊。就在今晚,今晚一定要小蝦米知道。
音樂、高燭、紅酒……桐樺準備得很細致。
先搞搞氣氛,再做做牛排,等小蝦米回來……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就要拉開帷幕了。想到這兒,桐樺笑了。
銀月高懸,朱曉曉踩著自己的影子慢慢往回走。她沒有給桐樺打電話,她想自己靜靜地走會兒。蘇菲菲的事對她有點觸動。
她決定給老媽打個電話問問工作的事。
還好一次便打通,“媽媽,你是不是替我找工作了?”
“你問這個干什么?樺樺讓你上班了?”
“桐樺沒說讓我上班,我自己要問的。以前我聽你說過什么中糧集團的,想問一下。”
“你如果有上班的打算還是跟樺樺商量一下?!敝炷冈犕逭f起過他在鄭州任期不長,如果以后必須回上海,朱曉曉便沒有去中糧集團的必要了。聽說這單位是事業(yè)編制,費勁進去了沒隔兩年又要走,那就是瞎折騰了。
“哦。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后天。丫頭,你不在家?沒和樺樺一起嗎?”
“呃。我去蘇菲菲家了。和你們說完就給桐樺打電話,讓他來接我?!敝鞎詴孕那椴皇呛苁鏁场?/p>
“那我掛了,趕快打電話吧?!?/p>
朱曉曉握著手機慢慢往前走,她決定明天和蘇菲菲一起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