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汪露露決定和呂森好好談?wù)?,把話談開,把呂森心里的疙瘩解開,在一起這么久有什么難關(guān)過不了。如果真是難題,大不了一起想辦法解決唄,總比天天窩在心里強啊。
約會,在婚后三年重新開始,呂森很不習(xí)慣?;蛘哒f,他覺得不自在。汪露露的意圖過于明顯,他不得不調(diào)整心態(tài)正面面對。早晚都有這一天,晚說不如早說,早說不如現(xiàn)在就說。反正汪露露都把糖衣炮彈發(fā)射出來了,該接還是要接的,不接也是浪費了。是死是活就看運氣了。
不過呂森也知道,汪露露絕對不是那么蠻不講理不通人情的媳婦,大不了在一陣狂風(fēng)暴雨之后,他再想辦法彌補一下受傷的心情。夫妻嘛,都要面對生活中不斷出現(xiàn)的磕磕絆絆,沒有哪家是相安無事一帆風(fēng)順地過日子的,小說里都很少有那樣完美的婚姻,更何況現(xiàn)實呢?
(5)
時間定在中午,汪露露只在這個時間段有空,白天除了寫稿就是外出采訪,偶爾擠出來的時間還得合理分配給雷素仙和吳敏。為了避免讓兩位死黨說自己有重色輕友之嫌,這次她是悄悄跑出來的。
遠遠地望見呂森走來,汪露露覺得心潮澎湃。這個人就是和自己生活了三年之久的男人;就是自己今生今世要與之白頭偕老的男人;就是自己愿意為其付出生命而生孩子的男人。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讓這個男人說出心里話,說出兩個人之間究竟為什么會產(chǎn)生隔膜。
“太熱了?!眳紊瓌倓偮渥汩_始訴苦。
汪露露依舊一副花癡般的表情。
“哎!發(fā)什么呆?叫我出來就為了吃飯嗎?”呂森摘掉眼鏡,從餐桌上拿起一張紙巾,用力地擦臉。
“嗯,吃飯。我點了你愛吃的海鮮?!?汪露露淑女般地攏了攏頭發(fā),整張娃娃臉露了出來。
“對付吃點得了,大中午吃海鮮,晚上還能吃下飯嗎?”呂森一點兒情調(diào)都沒有,“要我說吃點兒涼拌面就行?!彼h(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吃飯的人并不多。
“那怎么行?我們多久沒約會了?!蓖袈堵蹲プ紊旁谧雷由系氖?,嬌滴滴地說。
“媽呀!松開!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呂森慌忙把手抽了回來。這種場合,怎么可以做這種動作呢?太不雅觀了。
“瞧你!太保守了吧?是我拉你手,不是你拉我手,你緊張什么?再說了,我們床都上了不下百次了,拉個手有什么???”汪露露齜牙咧嘴地低語。
“流氓!”呂森笑了,“別胡說八道啊。哪有百次啊,幾十次還差不多?!?/p>
“是嗎?可我不那么認為呢。你算算,我們從結(jié)婚那天起開始用套套,一共用了多少盒?按每盒里有十枚計算……”汪露露如算命先生般掐著手指頭,“呀!我們身經(jīng)百戰(zhàn)啦!”
“咣!”呂森幾乎倒地不起。這個丫頭,難道吃飯的目的就是為了談?wù)摲蚱拗??如果是這樣,還不如晚上談呢。
自打汪明才和葛承艷入住,呂森簡直像進了寺院里的和尚,一點兒女色不近。以往還可以摟摟抱抱拉拉扯扯,現(xiàn)在只能裝正人君子。除了說話客客氣氣以外,想親近一下都是難上加難。汪露露正在哺乳期,整個人像一只敏感的刺猬,拍下屁股她會皺眉,低頭親親又擔心被家長看到。呂森憋壞了,他曾經(jīng)和汪露露訴苦,明明是合法夫妻,怎么弄得像偷情似的?
難道今天這個小丫頭吃錯藥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想向我坦白?”呂森沉重的心情開始慢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