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把她拉進那個黑色旋渦,他寧愿自己獨自一人,萬劫不復(fù)。
香橙以為經(jīng)過昨晚后,她和楚中天的相處模式多少會有所改善,然而,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天真的!她的期待是愚蠢的!楚中天不但沒善待她,甚至還變本加厲地欺壓她!
昨天晚上兩人聊到月漸西沉才睡覺,早上天才泛白他竟然就把她從被窩里挖起來,命令她去買菜做飯,然后去超市買東西把冰箱填滿。
香橙不服:“我是你租來的女友,又不是你請來的女傭,為什么要幫你做家務(wù)?”
“女友為男友做飯是本分!”楚中天輕松一句話就把她的抗議駁回,臨出門時還多加了一項,“做完這些如果還有空,就順便打掃一下房子?!?/p>
我倒!他也還真是客氣呢!
香橙憤懣地瞪著楚中天,那張小白臉愉悅地哼著小調(diào)故意晃過她,踏著輕快的步子甩門而去,香橙憋悶得說不出話來。
別人出租自己,她也出租自己,別人吃香喝辣的,她卻成了女傭,兩者差別也太大了吧?香橙心里有氣,卻又不得不買菜做飯,不然楚中天這個黑心郎怪罪下來,她豈不是又要受罪?
香橙照楚中天出門時的吩咐,梳洗完畢后去菜市買菜。因為對周圍環(huán)境不熟悉,她前后迷了三次路,折騰掉不少時間。中午做好飯,那個殺千刀的竟然沒有回來,甚至連電話也打不通。香橙慶幸自己有做飯,不然指望楚中天,她可真的要餓死了!
吃過飯后,香橙就打掃房子。楚中天的房子很大,四房兩廳加一起差不多有200平方米。當(dāng)她筋疲力盡地干完,天差不多黑透了,可楚中天還沒有回來。
直到深夜,香橙睡得正香時突然覺得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臉頰,并說什么明天要去學(xué)校上學(xué),讓她早點起來之類的話。香橙睡得迷糊,只當(dāng)是做夢,翻了個身繼續(xù)流著口水和夢中的美男子約會。
第二天一早,香橙還在美夢中偷看帥哥沐浴,有只類似蒼蠅的東西在她臉上飛來飛去,嗡嗡地吵個不停。
到底是哪只爛蒼蠅這么不識趣?她不滿地蹙起眉,眼微微地睜開一條縫。
咦!這只蒼蠅怎么長著一張帥哥臉?
香橙正驚詫著,卻感到屁股一痛,然后整個人懸空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她這回是徹底地醒了。香橙揉著撞痛的屁股,看了眼窗外。
天還是灰蒙蒙的黑,天邊的星子還沒完全隱去,天邊隱隱地露出一線細細的灰白。
香橙轉(zhuǎn)頭瞪向始作俑者怒問:“楚中天,一大清早的你發(fā)什么瘋?闖我閨房又踹我屁屁,你玷污了我的清白,你得為我負責(zé)!”
“第一,你瞧清楚,這是我的房子,不是你的閨房。第二,踹你的是我的鞋子,不是我,你要負責(zé)找它去。第三,你趕快給我起來去學(xué)校!”楚中天站在床邊,雙手環(huán)胸看著她。
“???去學(xué)校?去什么學(xué)校?”香橙驚異地睜大眼。楚中天繞過床沿來到香橙面前,把手中的紙張遞給她,“拿去,趕快看一下。”
“噢!”香橙伸手接過紙張,就地看了起來。
無事可做的楚中天站在原地俯看著坐在地上的香橙。
她低頭細看紙上的資料,壁燈昏黃的光投射在她身上,在地上拉出長長的陰影。她的臉低垂,幾縷細長的發(fā)絲輕垂至柔美的頸脖。穿著粉色的吊帶緞布睡裙,大概是摔下床時沒注意,左邊的帶子已滑至肩下,胸部細膩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
楚中天眉頭一皺,神色突然變得古怪:“喂,你起來看!”他踢了踢她的膝蓋,粗啞著嗓子喊。
“為什么?”在地上正坐得舒服的香橙不滿地問,肩下的帶子因為她抬頭的動作又下滑了幾寸。
楚中天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瞳變得深邃。他深吸了口氣,彎腰扣住香橙的手臂猛地把她拉起,然后閃電般甩開她的手,倒退了兩步。
香橙睨了他一眼,撇嘴下結(jié)論:“奇怪的人!”然后繼續(xù)看資料。
楚中天哼了一聲,沒再理她。
半晌,香橙放下資料說話:“我看完了?!?/p>
“覺得如何?”
“我討厭這所學(xué)校。”
“為什么?”
“我討厭這種華而不實,又束縛自由的東西!”
“那很好,收拾東西準備去學(xué)校吧!”
“什么!”是她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她都說了討厭,他還叫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