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鑰匙怎么轉(zhuǎn)門都打不開,脾氣向來暴躁的沈庭大為光火,對著門拳打腳踢:“媽的,你不過是個臭門也敢擺臉色給老娘看,你憑什么啊,你以為你是芝麻開門啊,你以為你是沈仁杰?。∧阋詾椤闭郎蕚浒验T劈開當(dāng)柴火燒的時候,門突然自己開了,沈庭也是控制不住,整個人摔了進去,正好摔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那人用雙手把她放牢了:“你發(fā)什么瘋啊?”
沈庭依然轉(zhuǎn)不過彎來:“你,你怎么在我家……”
沈仁杰實在無語:“看看門牌號,這是我家,你家在對面?!?/p>
高曉微靠在旁邊的墻壁上喃喃自語:“我就說嘛,我就說你錯了嘛。”
沈仁杰看了高曉微的神態(tài),又回頭盯著沈庭:“兩位這是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啊,有人要你們了啊!看你們慶祝成這樣?!?/p>
“沒人要又怎樣,關(guān)你什么事?”沈庭即使在如此不清醒的情況下,嘴上都是不會輕易吃虧的。
“沒人要我倒可以勉強要?!鄙蛉式苄α诵φf。
沈庭抬眼看了看他,他可惡的臉在她面前放大、縮小、放大、縮小,果然是惡魔的臉。她伸手用力要把他推回去,一不小心一個踉蹌,往前跌了過去,只覺得頭暈眼花,整個天地忽然像是漩渦般旋轉(zhuǎn)不止,她感覺有人著急地向前扶著自己,然后一聲夾雜著憤怒、無奈、煩惱、崩潰等七情六欲的咒罵聲傳到自己的耳朵:“這是什么女人啊,真惡毒啊,特地敲我的門,吐我一身?!?/p>
等沈庭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高枕而臥,偏過頭想了一下:這床怎么這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看過……這不是沈仁杰的床吧,財神關(guān)公您們別這樣折騰我這把老骨頭。她起身一看,不是沈仁杰的房間還有誰的房間這么一塵不染?高曉微被隨便扔在沙發(fā)上。
她聽了聽,四下無聲,趕緊悄悄地起床叫醒高曉微,高曉微納悶地問:“這哪里啊?”然后驚恐地問:“我們不會被綁架了吧。”
“你倒是想??!綁匪有那么蠢嗎?你無財無色綁你還要倒貼你吃喝?!比缓笫疽馑÷朁c,兩人悄悄出了房間,沈仁杰正窩在外面沙發(fā)上睡得正沉,兩個人靜靜開門出去,要開家門的時候才回憶起剛剛把鑰匙插在沈仁杰門上了,沈庭回身要拔鑰匙,轉(zhuǎn)了一下,只聽“嚓”一聲,鑰匙齊根斷在鑰匙孔里面了。高曉微呆若木雞地瞪著沈大小姐。
里面不幸的沈仁杰也被驚醒了,在門內(nèi)轉(zhuǎn)門轉(zhuǎn)不開,只能在房內(nèi)叫道:“喂,你們搞什么???現(xiàn)在怎么辦?”
“別擔(dān)心我,我自己這里還有一把備用鑰匙?!鄙蛲ヌ貏e鎮(zhèn)定地說。
沈仁杰在里面抓狂:“大姐,我是說我!我現(xiàn)在怎么出去?”
沈庭可以感覺到他在里面如困獸般掙扎的絕望,于是更加開心地說:“哦,你好像被壓在五指山下動彈不得啊?!?/p>
然后聽到房間內(nèi)沈仁杰壓制怒火的喘氣聲,終于輪到沈庭氣定神閑地說:“我打電話叫開鎖的師父過來,不過現(xiàn)在太晚了,估計要明天早上才能過來,你別著急啊,有我們在外面一直支持你的?!?/p>
沈仁杰在里面說:“我不會放過你們的?!?/p>
沈庭在外面答非所問:“不用謝我們啊,這是應(yīng)該的。”
“別說我沒警告你們啊。”
沈庭繼續(xù)牛頭不對馬嘴:“你這么說就太客氣了,鄰里之間互相幫助很正常,見外什么。曉微,我們先回去睡覺吧。在這里等也不是辦法?!?/p>
陰差陽錯竟然也能作弄沈仁杰一回,兩人回房間笑作一團,留沈仁杰繼續(xù)在那里崩潰。高曉微問沈庭:“你這個樣子,不怕得罪他?!?/p>
沈庭拍拍高曉微的肩膀:“別擔(dān)心,他就一只紙老虎,看老娘捏碎他。”
等到第二天沈仁杰被放出來的時候,沈庭和高曉微早就逃之夭夭先行避難去了。
隔天就是周末,謝玄不知道沈仁杰剛剛吃過沈庭的虧,鄭重聲明要趁著這個周末重新和她搭建起友好橋梁,沈仁杰冷冷地對他一笑:“對于她來說,你微不足道,又何必自取其辱。”
謝玄回他:“就你最別扭陰暗,真的。”
沈仁杰冷眼看他:“那你想怎樣?”
謝玄笑嘻嘻地說:“不敢怎樣?!?/p>
下午時分,沈仁杰聽到外面又有人在用鑰匙開自己的門,不禁仿若噩夢重現(xiàn),箭步過去把門開了,一臉無辜的謝玄百思不得其解地站在門外:“你竟然換鎖了,就因為我偷偷打了一把鑰匙?”
“知道就好,以后別再做這類蠢事?!鄙蛉式苻D(zhuǎn)身走回來。
“你真是個極品?!敝x玄稱贊他,繼而話鋒一轉(zhuǎn):“烈女好像不在啊,摁了好久門鈴都沒應(yī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