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墻上那個神采飛揚的自己,崔佳感到信心正在一點一滴地慢慢回到自己的血液里,她已經(jīng)在云臺電視臺和《浦江時空》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磨難,難道還有什么是她對付不了的嗎?她決定錄完節(jié)目就去找羅樺,非要弄清楚這個家伙好好的怎么會變成昨天那樣。她愛他,也堅信羅樺一定也和從前一樣愛著自己……
郝麗麗和藤田挽著胳膊走出了機場,他們剛剛從日本回來。藤田甚至不顧她的反對已經(jīng)執(zhí)意把她的名字叫成藤田麗麗了??伤男睦飬s很看不起這個在日本最多屬于剛剛走完了農(nóng)轉(zhuǎn)非階段的老男人,徹底打消了嫁給他到東洋去安身立命的打算,正盤算著找個適當(dāng)?shù)臋C會盡快結(jié)束兩人之間的同居關(guān)系。
上了出租車沒多久,郝麗麗就收到了孫杰的電話,郝麗麗有些激動地問道:“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孫杰卻只是用干巴巴的語調(diào)告訴她:“你回電視臺的事情差不多了,張臺已經(jīng)明確表態(tài)了,一有機會就讓你回去。據(jù)他說你們組那個制片人劉海洋也沒少給你說好話,這次一旦回去了你就好自為之吧!”說完甚至連道謝的時間都沒給郝麗麗留就掛斷了電話。
郝麗麗心中暗暗想道:“看來孫杰對自己已經(jīng)是深惡痛絕了,連多說句話都怕給沾上?!彼粗艘谎凵磉呉呀?jīng)在打瞌睡的藤田,覺得自己既然馬上就要回電視臺了,跟這個手里掌握著財權(quán)的家伙還不能馬上就一拍兩散,用他的地方也許還多著呢。
想著想著崔佳的樣子又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最好她還《浦江時空》繼續(xù)當(dāng)著很難有出頭之日的臨時工,那樣不久以后她就要落到自己的手里了。到時候,不把她當(dāng)成日本菜給好好地料理一番,還真沒法報答她把孫杰這個花花公子的三魂七魄硬是從自己身邊勾走的‘大恩大德’。
崔佳正式調(diào)入電視臺的消息對范筱萱造成了很大的沖擊,她越發(fā)感到自己沒法兒在《浦江時空》混下去了,那個冥頑不靈的羅樺斷然決絕了跟自己在北京發(fā)展的合作計劃,還居然無視自己這樣一個美女以身相許的承諾,這讓她十分沮喪。她感到自己再呆在云臺電視臺恐怕很難有出頭之日了。不過她到底還是屬于馬云芳說的沒心沒肺,胸大無腦的那一類現(xiàn)代派美女,苦惱了幾天之后也就全都忘了,仍舊按照她以往的生活方式快樂地瞎活著。
這一天,她突然接到了姜明的電話,她剛要好好數(shù)落一番這個欺騙了自己感情的壞小子,卻又被姜明幾句甜言蜜語和一番謬論給征服了,心里頓時又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姜明在電話里告訴范筱萱說,自己前一段生意上很不順,差一點兒就要全軍覆沒了,為了不讓她跟著一塊兒過苦日子,才狠心拒絕了她?,F(xiàn)在他日出云開,生意反倒比原來更火了,所以急于見到她,這一番鬼話把范筱萱感動得淚眼婆娑,當(dāng)即表示今晚就趕到北京去見他。
范筱萱火急火燎地給劉海洋打了電話,得意洋洋地宣布她決定原諒前一段被她罵得連禽獸都不如的男朋友。而且,她需要連夜趕去北京,因為她害怕那個北京小子會因為自己去晚了想不開而輕生。劉海洋對這個半瘋似的繡花枕頭的話根本就沒往心里去,只是問了問她大概什么時候回來就爽快地準(zhǔn)了假。
在首都機場熙熙攘攘的人群前,范筱萱看見姜明手里拿著一束火紅的玫瑰正焦急地等待著自己,立刻沖上前去撲到了他的懷里。姜明一邊親吻著她的額頭一邊把鮮花塞到她手里,柔聲對她說道:“親愛的,你想死我了!”
姜明在北京著名的王府井飯店給范筱萱開了總統(tǒng)套房,又帶著她去品嘗了著名的臺灣菜,還給她買了一串價值不菲的白金鑲鉆項鏈。范筱萱覺得自己仿佛成了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什么煩惱和憂愁都被她遠遠地拋到了九霄云外。
“我以后干什么好呢?”范筱萱躺在姜明的懷里沒頭沒腦地問,姜明不明就里地看著她反問道:“什么?”
范筱萱轉(zhuǎn)身摟住姜明撒嬌的說:“我是問咱們結(jié)婚以后,我該干什么?我可不愿意當(dāng)你的全職太太?!?/p>
姜明用奇怪的眼神注視著她問:“為什么?現(xiàn)代女性不都愿意當(dāng)全職太太嗎?”
范筱萱心有余悸地對他說:“我才不呢,萬一你哪天再給我來個人間蒸發(fā)我還不得郁悶死呀?我還是想當(dāng)主播,最好是首席主播!”
姜明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愧疚的神色,他親了親范筱萱那充滿天真的俏臉,略一思索便回答說:“上回你參加的那個全國主持人大賽我不是贊助單位嗎!那次之后,我跟組委會的幾個頭頭兒混得挺熟,將來我一定找個最有名的衛(wèi)視,給你買斷一個好時段,再請高手為你量身策劃一個欄目,那時你不但是首席主播,還是這個欄目的首席執(zhí)行官呢!”
范筱萱被姜明給她描繪的美妙前景深深地陶醉了,她摟住姜明興奮地叫道:“天哪!我不是在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