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對這種觀點的回應,人們指出,那個吃水果的紳士在普雷斯頓停車的時候還打開過包廂門,如果布萊爾?布斯小姐那會兒就待在楔上了的包廂里的話,她就不能再去楔上另一個包廂的門,而且盧埃林夫婦也會覺得楔門這件事很不可思議。因此很明顯布萊爾?布斯小姐是無辜的,是其他的人楔上了這兩道門,防止他在走廊里的活動被那些聽到槍聲的人打擾。
不得不承認的是,類似的辯論也曾針對最后包廂的四個男人,不過那個“門上的楔子”同樣證明了他們的清白。
在這些觀點遭到挫敗后,人們放棄了努力。公眾和每天的新聞里都沒有就此事發(fā)表進一步的看法。隨著沉默時間的拉長,即使對辦案的人來說,這個案子也越來越難了。
每一個在現(xiàn)場的人都被新倫敦警署放在顯微鏡下審視過,但每個人又都被排除了嫌疑,最后幾乎可以證明這根本不是謀殺案。警署署長和負責案子的警長的談話對這起名噪一時的神秘案件做了一個非常好的總結。
“是的,這是一個棘手的案子,”署長說,“我承認你的結論聽上去很合理。但是讓我們把它再從頭梳理一遍,肯定有什么地方被我們忽略了?!?/p>
“肯定的,先生。但是我已經(jīng)回顧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都麻木了,每次都得到同樣的結果。”
“我們試著再來一遍。來,現(xiàn)在開始?;疖囓噹镉幸粋€兇手,我們確信有個兇手,對嗎?”
“當然,先生。不在現(xiàn)場的左輪手槍,沒有變黑的火藥和門上的楔子都證明了這一點?!?/p>
“是這樣。兇手在搜查的時候或者還在車廂,或者之前就離開了。我們依次來推導這兩種可能。首先,關于搜查,你認為搜查得徹底嗎?”
“絕對徹底,先生。我跟警衛(wèi)和乘務員一起進入車廂。沒有人能夠逃過我們的眼睛?!?/p>
“很好。那么我們先來看那些在車廂里的人。共有六個包廂。第一個有四個男人,第二個里面是布萊爾?布斯小姐。你覺得他們都沒有嫌疑?”
“的確,先生。楔上的門把他們排除在外了?!?/p>
“我也是這么想的。第三和第四個包廂是空的,第五個里面有兩位紳士。他們沒有嫌疑?”
“是的,先生。您知道他們的身份。戈登?麥克林先生是位很有名的工程師,賽拉斯?亨普希爾先生是阿伯丁大學教授。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是兇手。”
“但你也知道,警長,這樣一起案子里所有人都有嫌疑?!?/p>
“我承認,先生,所以我對他們進行了細致的調查,結果證實了我的看法?!?/p>
“我也做了相應的調查,我認為你是對的。那就剩最后一個女士包廂了。那三位女士怎么樣?”
“一樣。她們也沒什么嫌疑。母親很老了,膽子又小,不會撒謊。我覺得她的女兒也一樣。我做了同樣的調查,沒發(fā)現(xiàn)一點兒值得懷疑的跡象?!?/p>
“走廊和洗手間都是空的嗎?”
“是的,先生。”
“那就是說,停車時在車廂里的人都明確被排除嫌疑了?”
“是的。我們剛才提到的那些人確實都不可能是兇手?!?/p>
“那么兇手當時一定已經(jīng)離開車廂了?”
“他肯定離開了,這正是我們遇到困難的地方?!?/p>
“好的,繼續(xù)往下想。這樣我們的問題就來了——他是怎樣離開車廂的呢?”
“是的,先生。我從來沒碰到過這么棘手的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