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是一起殉情事件嗎?”
“不好說。盛岡和新瀉方面正在調(diào)查兩個人的身份,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目前還不清楚,還不能下結(jié)論?!?/p>
“哦?!?/p>
“要說是殉情,你不覺得有點兒奇怪嗎?兩個人坐的新干線都是開往上野站的,為什么非要死在半路上呢?很快就能在站臺上見面了嘛!”
“嗯,要說也是?!?/p>
“見面以后,再找個兩個人都喜歡的地方一起死,不是挺好的嗎?”
“你的意思是說,殉情是假象,實際上是殺人事件?”
“還不能確定。上野警察署正在為設(shè)不設(shè)搜查本部猶豫呢。”
“要是殉情,以前都不驗尸。這回,那一男一女親親熱熱地進了法醫(yī)院,是吧?”中村的話跟船田一樣,“那樣的話,倆人的尸體肯定是并排擺在一起,這是他們可以預(yù)想到的。這樣說來,殉情也不能完全排除。”
“你是這么認為的嗎?”
“嗯。我雖然記得不是特別清楚,但好像《殉情兩張繪草紙》,說的就是殉情的一對男女,約好卯時,也許是酉時,我記不清了,當(dāng)寺廟報時的鐘聲敲響的時候,兩個人在不同的地方一起死去。”
聽中村這么一說,吉敷吃了一驚:莫非死在兩輛新干線里的那一男一女,演了一出現(xiàn)代版的《殉情兩張繪草紙》?
中村接著說:“所謂殉情,就是男女都確信對方會跟自己一起自殺??墒牵凇堆城閮蓮埨L草紙》里,女的死了,男的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一種說法是男的也在某處自殺了,還有一種說法是男的逃到誰都不認識他的地方隱居起來了,所以出了兩張繪草紙。”
“什么叫繪草紙?”
“就是當(dāng)時的報紙,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號外。不管怎么說,發(fā)生在上野站的這個事件,也許是一個風(fēng)流的殉情事件,兩個人死在兩條船上?!?/p>
“船上?”
“嗯。上越新干線,東北新干線,就好像從越后地區(qū)和東北地區(qū)流向東京的兩條河,不可以這樣比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