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打聽什么呢?”木山法子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p>
“小淵澤茂老師死了,您知道嗎?”
“知道,在報紙上看到了?!蹦旧椒ㄗ硬粍勇暽卣f。
“您有什么感觸?”吉敷問了一個富有挑戰(zhàn)性的問題。木山法子出奇的冷靜,是吉敷以這種方式提問的一個原因。
“沒什么感觸?!蹦旧叫阒哪赣H這樣回答之后,是叫人難堪的沉默。
吉敷也沉默著,等著對方說話。
“巖田富美子也一起死了?!本粘夭恢朗鞘懿涣顺聊?,還是想向木山法子伸出援手,在一旁插嘴道。
“是啊,死在另一輛列車里,上越新干線的‘朱 四一八號’里。小淵澤茂的尸體和巖田富美子的尸體幾乎同時到達上野站的同一個站臺。這您也知道了吧?”吉敷補充道。
“啊,知道了?!蹦旧椒ㄗ蛹炔豢醇螅膊豢淳粘?,低頭盯著地板。
蟬鳴聲不絕于耳。
木山法子好像是在出神地聽著蟬鳴。吉敷覺得她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沉默的時候就聽蟬鳴,這樣的話,無論多長時間的沉默都能忍受。
吉敷不知道再問些什么好了。木山夫婦確實有殺死小淵澤茂和巖田富美子的動機,不過吉敷找不到合適的詞語追問。當(dāng)然可以問“你恨小淵澤茂和巖田富美子嗎”,可是這樣問有什么意義呢?回答肯定是“不可能不恨,但是,他們不是我殺的”。
不能這么問,得迂回作戰(zhàn)--想到這里,吉敷改變了問法。
“八月十八日那天,您去哪兒了?”吉敷問。
菊池聽了大吃一驚,臉色都變了。
“八月十八日嗎?”木山法子反問了一句,第一次抬起頭來。
“對,也就是前天,星期一?!?/p>
“前天?哪兒都沒去,就在家里待著的。”
“有人證明嗎?”
“沒有……最近我不愿意跟別人來往,大家也都知道我心情不好……”
“最近一直悶在家里吧?”菊池又向木山法子伸出了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