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爸x謝?！?/p>

“我能喝啤酒嗎？”

“請自便?！?/p>

①法語：國酒。

沃爾夫沒再靠回椅背上。他說：“可以打開包裹嗎？我對第一份警告尤其感興趣?！?/p>

她開始解繩子。我起身幫忙。她把包裹遞給我，我將包裹放到沃爾夫的桌上，拆開紙。里面是一只硬紙板大信夾，舊得已經(jīng)退色，但保存完好。我遞給沃爾夫。像對待所有無生命的東西一樣，沃爾夫仔細(xì)、溫柔而謹(jǐn)慎地打開了信夾。

伊芙琳?希巴德說：“在M類，我叔叔不管它叫警告，叫密信?！?/p>

沃爾夫點(diǎn)點(diǎn)頭。“我想是命中注定， ”他把文件抽出來，“您叔叔真是個浪漫派。哦，對了，我用的是現(xiàn)在時。聰明人是不胡思亂想的，哪怕是令人痛苦的事，除非猜測有事實(shí)為依據(jù)。找到了。?。　銈兝響?yīng)殺了我，看最后一絲卑微的嘆息。 ’蔡平先生是位用心狠毒的詩人嗎？我可以念嗎？”

她點(diǎn)點(diǎn)頭。他念道：

你們理應(yīng)殺了我，看最后一絲卑微的嘆息。

如逃跑的奴隸，溜出我的鼻翼，

鬼鬼祟祟，束縛便脫離。

你們理應(yīng)殺了我。

你們殺了男人氣，

你們理應(yīng)殺了我！

你們殺了男人氣，但沒有殺死。

蛇、狐貍和輕嚙洞穴的耗子，

耐心的貓、鷹隼、獰笑的猿猴，

狼、鱷魚、蟲豸緩緩移動，

爬過黏液，又到下面藏匿。

??！這些你們?nèi)剂艚o我，

卻殺了男人氣，

你們理應(yīng)殺了我！

很久很久以前，我說，相信時間。

陳詞濫調(diào)，我說，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我對蛇、對猿、對貓、對蟲豸說：

相信時間，你們再能干

也不夠確定，不夠致命。但現(xiàn)在它們說：

時間漫漫，讓我們來吧，主人。

主人，靠我們吧！

我說，不。

主人，讓我們來吧。主人，靠我們吧！

我感到它們在我體內(nèi)。我看到夜晚、海洋，

巖石、漠然的繁星、嶙峋的懸崖。

我聽到你們都在周圍，我也聽到了它們：

主人，讓我們來吧。主人，靠我們吧！

我看到有一位在那兒，好好地站在死亡邊緣；

我數(shù)道：一個！

我知道我還會數(shù)兩個、三個、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