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沉默之中似乎另有意味。我清清喉嚨打破沉寂，“你灑了香水?！?/p>

“沒錯?！?/p>

“剛剛灑的？”

“嗯?！?/p>

“聞起來很香。”

“很高興你喜歡?！?/p>

我轉(zhuǎn)身把素描放桌上，回過身來摟著她的腰，將手放在她臀上。她輕輕嘆息一聲，然后倚著我，將頭靠在我肩上。

“我覺得自己很美?！彼f。

“本來就是?！?/p>

“我剛才不只灑了香水，”她說，“而且還脫了衣服?！?/p>

“你現(xiàn)在穿著衣服?！?/p>

“是沒錯。不過我本來穿了胸罩和內(nèi)褲，現(xiàn)在都沒有了，所以，在這件衣服下就只有我而已?！?/p>

“只有你而已。”

“只有我和一點香水而已。”她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我，“而且我還刷過牙了?！彼犷^仰望我，雙唇微啟，雙眼凝視我一會兒又閉上了。

我把她擁入懷中。

那經(jīng)驗相當美妙，殷切而不急迫，熱情而且舒服，熟悉卻又充滿驚喜。我們有舊情人的自然，以及新戀人的熱情。我們從前一直就配合得很好，幸好歲月也對我倆都很仁慈，這次的滋味更勝從前。

事后她說：“整個晚上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我心里想，老天，我真喜歡這家伙，我一直都很喜歡他。如果能再試試這身零件還管不管用，那該有多好。所以呢，換句話說，這一切都是我計劃好的，不過都只是在心中。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我大概懂?！?/p>

“我心里想到這件事就很高興。然后你告訴我說我很漂亮，突然之間，我站在那兒褲子都濕了?！?/p>

“真的？”

“對啊，突如其來的興奮，就像魔術一樣?！?/p>

“贏得女人心的方法就是……”

“就是經(jīng)由她的內(nèi)褲。你沒發(fā)現(xiàn)自己展開了一個新世界嗎？你只要夸獎我們美麗就可以了?！彼咽址旁谖业氖直凵?，“我想這種方法能夠成功的原因，是因為你讓我相信了。不是我真的美，而是你讓我相信自己美麗?！?/p>

“你的確很美。”

“那是你說的，”她說，“而且你一直這么說。你聽過匹諾曹的故事嗎？那個女孩坐在他身上說：‘你說謊，你說謊。’”

“我什么時候?qū)δ阏f過謊？”

“噢，寶貝，”她說，“我就知道這么做一定很有趣，而且我也知道這件事遲早都會發(fā)生。不過，誰料得到我倆對于彼此都是這么熱切渴望呢？”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