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我眼下的生活狀態(tài),挺悲哀的。
一邊偷情,一邊捉奸。
是生活欺騙了我,還是我欺騙了生活?
1
CEO協(xié)會成立至今已半年了,急功近利的操作方式日見突出,有個別會員直截了當?shù)貙EO協(xié)會的某些做法表示了不滿,CEO協(xié)會近期業(yè)績明顯回落,部分員工情緒低迷,熱情銳減。我把這些情況反映給明哲,明哲卻不以為然,整天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態(tài)。
一日,明哲找到我,借口帶領社會名流CEO們?nèi)W美考察,欲把CEO協(xié)會的工作交給我來主持。我一再推辭,還是讓張鳳嬌來主持。明哲就是不肯,說我們都是兄弟,你不出面誰出面?
這些日子我發(fā)現(xiàn)手下幾個部門的業(yè)績不好不是我能力不行,原因是因為我們幾個部門剛招聘的新員工多,有實力的老員工都充實到張鳳嬌那個部門了。
上次調(diào)整各部門員工說是為了促進員工交流,傳幫帶,沒想到張鳳嬌是利用這個機會挖我的墻角。明哲跟我的解釋是,張鳳嬌這個人有能力,謙讓著她點兒,她為協(xié)會出力出成績都是為了協(xié)會,你就多擔待點兒。
明哲到歐美考察預計期限是一個多月,一個多月里我能做些什么?何況又臨近年終,人心思年,CEO協(xié)會內(nèi)部要整頓,會員要安撫,效益要創(chuàng)收,短短一個多月出業(yè)績實在困難。我把自己的想法跟明哲簡單說了一下,明哲說,你不要考慮那么多,你就放開手腳大膽地干吧。
江雪多次在明哲面前游說,明哲終于松口同意江雪到CEO協(xié)會來上班。到現(xiàn)在,江雪到CEO協(xié)會有近一個月了,明哲一直沒有給他安排實際工作。江雪私下里跟我抱怨懷才不遇,我笑著對他說:“你急嘛,明哲這些日子也是在考慮安排你做什么職位合適,倉促安排你一個職位,你做不出業(yè)績來,你在CEO協(xié)會還怎么待下去?”江雪點頭如雞啄米,直稱:“那是,那是。”
內(nèi)心蠢蠢欲動!
我突然非常想證明自己除了會寫字以外,還能干些什么。我知道自己不是甘于沉淪的人,我知道內(nèi)心深處一直渴望成功。我想,既然有這樣一個展示自我的機會,那就應當放出點兒光芒。
在明哲去新馬泰旅游那段時間,我一邊忙著結(jié)婚一邊主持CEO協(xié)會工作,雖說業(yè)績不錯,但總覺得那是明哲前期工作鋪墊得好,不能表明是我的工作能力。
明哲帶領社會名流CEO們?nèi)W美考察之前,讓我主持召開一次全起員工會議。面對37名員工,我單刀直入,直指CEO協(xié)會最近出現(xiàn)的各種問題,我安排會后各部門部長召開部門討論會,一天內(nèi)拿出整改意見與切實可行的工作方案。
明哲為了表示對我工作支持,很嚴肅地說,我走后不管公事私事誰也不許給我打電話,我發(fā)現(xiàn)誰給我打電話,不論以前對CEO協(xié)會做出多大貢獻,立即開除,CEO協(xié)會一切工作都由志豪來處理。
2
自從情迷夜半知道伊然懷了我的孩子之后,對我突然格外體貼。我不愿意去猜測,但我還是意識到了,這可能是情迷夜半怕失去我吧,或許自結(jié)婚后她一直沒有懷孕的緣故而愧疚吧。
這天下班后回到家,情迷夜半正在廚房擇菜,口里哼著一首我非常熟稔的曲子。老婆大人今天心情不錯,我想。蹲下身一邊幫老婆擇菜,一邊不時地看著老婆那張楚楚動人的臉,情迷夜半不好意思地笑了,嬌嗔道:“你今天吃錯藥了你?這么色迷迷地看我,看得我都怪不好意思,你去寫你的稿子吧,女人做的活兒用不著你干?!?/p>
我把情迷夜半拉起來,抱在懷里,輕輕地說:“傻老婆,今天咱不在家里吃,友好廣場那邊新開了一家經(jīng)營潮州菜的酒店,咱去那里換換口味吧?!?/p>
我突然覺得情迷夜半在我懷里微微抖動了一下,讓我體會到了一個女人細膩豐富的感情。情迷夜半突然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撒嬌說:
“志豪,從今以后我們用愛稱好嗎?你給我起個愛稱,起個有情調(diào)點兒的?!?/p>
我心里美滋滋地想,這傻老婆腦袋瓜里怎么突然灌水了?
“傻老婆,愛稱早就給你起好了,你難道不知道嗎?結(jié)婚前我叫你傻丫頭,結(jié)婚后我叫你傻老婆,這就是我稱呼你的愛稱呀?!?/p>
情迷夜半抱怨我沒情調(diào)。“你以前不是這樣叫我的,你以前叫我寶寶,結(jié)婚后你就不叫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傻老婆,你想哪里去了?都是老夫老妻了,還浪漫個啥呀?”
情迷夜半故作生氣地說:“你再這樣叫我,我就叫你臭小子,臭老公?!?/p>
我哈哈地笑著說:“傻老婆,只要你喜歡就行。”
和情迷夜半手拉著手走在街上,溫情如陽光般四處蔓延。很久沒有這樣浪漫了,情迷夜半幸福得像個孩子,看她滿臉天真爛漫的微笑,我覺得很幸福。
和情迷夜半在展臺看菜,我想起在家時情迷夜半提起用愛稱的要求,便幽默爽朗地說:“傻老婆,看圖說話,想吃什么你就說話。”情迷夜半聽后會心地笑了。
這時,宋春才打來電話問他那本自傳寫得怎樣了,想想我斷斷續(xù)續(xù)只寫了兩萬字,如說實情,宋春才肯定不悅,說不定還要把那一萬元定金要回去。于是,連忙謊稱,寫完了,正在修改。宋春才抱怨寫得太慢。我說慢工出細活兒,寫自傳不像裁衣服,裁壞了再改。宋春才連稱那是那是。
收了宋春才一萬元定金,一直懶得動筆。不是我不講信用,是實在沒有什么好寫的。宋春才支離破碎的講述,根本就沒有實際內(nèi)容。
那天我故作尊敬地對他說,宋老師,您再好好回憶回憶,具體重大事件不能漏掉。宋春才撓著頭說,重大事件有兩個:一個包地種菜,一個就是眼下的野百合服裝公司。我說,要不這樣,您把這兩件事具體地講講,我好整理點兒素材。宋春才說還講啥,那有啥好講的,你小說寫得那么好,你就隨便往上編吧。
情迷夜半問我跟誰絮叨起來沒個完,我說宋春才。情迷夜半聽完這個名字,情不自禁地笑了。問宋春才的“春”是哪個“春”,我說愚蠢的“蠢”。情迷夜半又笑了,說我胡說,哪有人起這樣名字的?我很嚴肅認真地說:“傻老婆,是真的,騙你是小狗,他就叫宋蠢才。”
不過,想起那天一口一個宋老師叫著,心里就惡心
還有啥好說的啊,做人做到像我這個地步,還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