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是什么呀？是白癡？”

“你知道槍的擊鐵嗎？”

“擊鐵？什么是擊鐵？”

“啊?！彼_比爾嘆了一口氣。“你在射擊自動手槍之前，必須把制動裝置拉到這里，然后扳起擊鐵，這在軍事上叫作鎖定和裝彈。”

“他媽的，我以為它的用法跟左輪手槍一樣。”

“只有左輪手槍的用法才跟左輪手槍一樣呢，阿歷克西，你試一下?！?/p>

“嘿，很容易。”

“別用槍對著我。”

“沒事，亞當，我才不會射殺你，我對加杰人沒那么恨?！?/p>

“聽見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彼_比爾皺著眉頭?！案嬖V我，阿歷克西，約拉去哪兒了？”

“她要跟那些女人在一起?！?/p>

“什么意思？”

“我是說我們暫時不能見她，跟我們開車在路上的時候不一樣?！?/p>

薩比爾搖著頭說：“我不理解吉卜賽人為什么要把男人和女人分開，阿歷克西，褻瀆和污染別人，這都是些什么呀？她把這個叫作什么？污……‘污’什么來著，也許是別的說法。”

“不潔之物?！?/p>

“對。”

“那很正常。有些東西是污染別人的，有些就不會。”

“比如刺猬。”

“對，刺猬是潔凈的動物，馬也是潔凈的，它們不舔自己的生殖器。狗和貓都是污穢的動物。”

“那么女人呢？”

“女人不那么做。你想什么呢？你認為她們是柔體雜技演員嗎？”

薩比爾拍拍阿歷克西的腳底板。“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想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