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有黑煙冒出來，這才知道是礦上發(fā)生爆炸?！?/p>

看著老板已經滅掉的香煙，江天養(yǎng)掏出打火機給他點燃。老板平靜一下情緒后繼續(xù)說：“當天晚上就沒有礦工來吃飯了，直到半夜，礦上的二老板來到我家，給我們扔下了兩萬塊錢，讓我們趕緊離開這里。我和我老婆也不敢問，二老板還說，不管誰來都不要說礦上出過事情，要么就收拾我們。我和我老婆害怕，就趕忙開始收拾東西。但是第二天我們發(fā)現(xiàn)，冰箱里還有好些吃的東西沒賣完，就決定多干幾天，清清貨底子，直到你們來……”

老板娘轉身到后灶取來了一個用報紙包著的小包，打開后里面露出了兩萬元的現(xiàn)金。又說：“是不是老板被抓起來了？我當初就告訴我家這個死鬼不要拿這個錢，他還非不聽。這不……叫人供出來了吧！”

江天養(yǎng)強忍著笑，沒有在臉上露出來：“這個錢我們不管，老板，你如果能幫我辦一件事情，我非但不抓你，還會替那些死去的礦工還賬給你。”

老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點頭答應。

“你從這個賬本上給我找出誰是本地口音，誰是外地口音，在名字底下給我標出來?！苯祓B(yǎng)把一支筆遞給了老板。

老板思索一會兒，又和老婆嘀咕了一下，在小賬本上劃出了三個人的名字：賈富貴、常廣田，孫財。

江天養(yǎng)看了看皺起了眉頭：“四五十個工人就三個本地口音的？”

老板說：“對，就他們三個。有兩個我知道是哪個村的，剩下那個好像不是這個縣的。”

“那好，你現(xiàn)在就把那兩個本地的住在哪個村告訴我?！苯祓B(yǎng)此刻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狂跳，而此刻站在門口的劉東海已經在臉上笑了出來，他只好把臉轉向窗戶外。

老板在江天養(yǎng)遞過來的采訪本上一筆一畫地寫下了賈富貴家和孫財家的地址，那分別是JY縣下面的兩個村子。

隨后，江天養(yǎng)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印泥交給老板，讓他在剛剛寫下的地址上按了手印，又從自己的采訪本上撕下了一張紙，在上面飛快地寫下了收據(jù)：今收到線索費人民幣2000元整。接著，他把收據(jù)遞給了老板簽字按手印。

一切都收拾停當以后，江天養(yǎng)從桌子上拿起了那兩萬元的現(xiàn)金，丟還給老板說：“這個錢你不拿白不拿，反正也不是什么干凈的錢，拿了還不趕緊走？”

老板趕緊點頭表示連夜就走。接著江天養(yǎng)把那兩千塊錢放到老板的手里又說：“這才是干干凈凈的錢??！”

說完之后，江天養(yǎng)和劉東海離開了小店，駕車向縣城的方向駛去。在車上，兩人先是哈哈地大笑了半天，隨后劉東海心悅誠服地問：“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那個賬本有問題的？”

江天養(yǎng)又恢復了招牌式的微笑，告訴劉東海說：“你別忘記了，我家雖然在東北，但是也是礦區(qū)。在我家那邊，也有許多依靠著煤礦工人支撐著的小飯館，那些工人經常會在沒開工資之前欠賬。所以當我看到那個賬本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也許里面是有線索的?！?/p>

“天助我也！”劉東海邊開車，邊興奮地大叫。

“錯，是天道酬勤！”江天養(yǎng)冷靜地說。

九

再次回到縣城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因為白天已經和相關部門照過面，所以二人并沒有住在招待所里，而是在一家小浴池里安頓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江天養(yǎng)和劉東海簡單地應付了一口早飯后就先到了公安局，在政委的協(xié)助下順利地打印出了賈富貴和孫財?shù)纳矸葑C照片，隨后兩人開車直奔老板提供的第一個死難者家里。那名死者叫賈富貴，家住在距離縣城以東大約30多公里一個叫紅旗堡的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