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瞳假裝沉下臉說:“性別歧視怎么著?沒看出來,還有點(diǎn)大男子主義?!?/p>
卓凱當(dāng)真了,忙支支吾吾地解釋,葉子在旁邊都忍不住笑了。我說行了啊,你們倆咬著好欺負(fù)的不撒嘴了怎么著?怎么不欺負(fù)展翔和羅昊去?得了便宜還賣乖。
都走到門口了,我才想起又沒心沒肺地把手機(jī)落桌子上了,卓凱幫我回去拿,趁著空當(dāng)薛瞳拉我跟她去洗手間補(bǔ)補(bǔ)妝,葉子在門口等。
薛瞳一邊對著鏡子補(bǔ)口紅一邊說:“珊珊,你在哪兒淘來的???像卓凱這種男生,地球上都絕種了吧?把你那讓狼叼了的真心拿出點(diǎn)來,好好對人家?!?/p>
我瞥了她一眼,表面上忿忿不平的,其實(shí)心里挺美的?;刈煺f:“什么事兒啊!我從加拿大整一男的回來,弄得一個個跟你們親兄弟似的,怎么都為他抱不平呢?他管我的時候你們還沒看見呢!”
薛瞳說:“一看那男生就跟你不是一個級別的,愛你愛慘了。你拿人家當(dāng)什么自個兒清楚。就算不能對等著給也該差不多著點(diǎn),別整天蒙自己也蒙人家,我看著都累?!?/p>
看我不說話了,薛瞳拉著我往外走。不愧是這么多年的姐們兒,我是個什么東西她一眼就看穿了。
我對卓凱更多的是依賴和逃避,逃避羅昊的影子。每當(dāng)我想起羅昊的時候,總是盡快地想把這種情緒轉(zhuǎn)嫁掉,這樣才不會沖動起來去找他。卓凱就像救生樹一樣,我把自己拴在這棵樹上,綁住身,綁住心。
可薛瞳不知道,我比她形容的還不是東西。因?yàn)樽源蛭液妥縿P交往開始,就沒有瞞過他,雖然我清楚有時候隱瞞是一種保護(hù),可還是把從羅昊那里得到的傷痕,包括我這次回來所感受到的悲傷,完全的、不加掩飾地向他徹底傾訴。
卓凱還是一如既往地用他所有的愛和寬容包容了我的自私、殘忍,用他干凈的心承受我的無理取鬧和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我們剛一出門卓凱迎上來了,我眼尖,看見他胳膊上暗紅的血印,拉著他的手問怎么了?
卓凱說:“剛一女的沖過來,二話不說就給了葉子一耳光。我替葉子擋了一下,被那女的手上的戒指劃的。葉子拉著她就去停車場那邊了,不讓跟。我看那女的也就一個人所以來找你們,趕緊去看看葉子吧?!?/p>
我和薛瞳拔腿就往停車場跑,卓凱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我們后邊。遠(yuǎn)遠(yuǎn)的在一輛帕薩特旁邊看見了葉子的背影,她對面的人被擋在車后,我和薛瞳走近時聽見一個女正罵得歡:“葉欣盈,你個賤貨!專搶別人的男人!”
尖銳的聲音非常熟悉,我來不及細(xì)想到底是誰,薛瞳已經(jīng)沖出去干上了:“你們領(lǐng)證了嗎?連自個兒男人都管不住,跑這兒來扮潑婦?”
當(dāng)我們看清對方,都愣住了,那女的竟然是于倩。
看見我們于倩更瘋了,揮手又給了葉子一耳光。要擱平時別說一米六三的于倩了,再高點(diǎn)兒的也打不著一米七多的葉子。可當(dāng)時葉子就跟中邪了一樣,愣在當(dāng)場讓人打。薛瞳當(dāng)下就急了,扔了手里的包就要過去。葉子一把將她拉住,于倩有點(diǎn)逞臉,趁葉子拉住薛瞳的空當(dāng),反手又抽了葉子一個。
葉子也沒想到這女的這么玩命,手一松薛瞳就出去了,還沒等薛瞳到眼前,我一巴掌抽在于倩臉上。我說:“你有臉說誰呢?知道什么是報應(yīng)嗎?”使勁夠大,于倩臉上頓時一片紅印。
于倩眼圈一下就紅了,強(qiáng)忍著淚惡毒地盯著我和葉子。嘴里恨恨地說:“你們這幫人,沒一個好東西!當(dāng)年羅昊利用我過橋,今天葉子搶走陳宇,還有你這一巴掌,我都會記著!我等著,等著看你程悅珊的報應(yīng)!等著看你葉欣盈的報應(yīng)!等著看羅昊的報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