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很快過去,旅游旺季也就結束了。待了三個多月,他們不得不打道回府,回上學的地方-黑河,重新謀職。宋永亮和她的女朋友還是想靠專業(yè)吃飯,找一些外貿公司做翻譯,有經驗做起來也得心應手一些。
沒想到,臨近秋冬,黑河口岸即將閉關。似乎在一瞬間,原本熙熙攘攘的黑河口岸就變得冷清起來,跟俄語有關的就業(yè)機會大大減少。無奈之下,宋永亮只好回到大學時兼職過的商務會館做臨時翻譯。會館的工作報酬很少,好在在北戴河,賺了1萬多,還能勉強支撐一段時日。女朋友鼓勵永亮,“如果連一個小城市都征服不了,還能征服什么別的呢”,黑河就是一個邊陲小城,打車十分鐘就能轉一圈。
一個月過去了,商務會館的工作并沒有起色,永亮最后只拿到了427塊錢,被克扣掉的工資有700多。女朋友跟他說,媒體上都說北京的外貿公司多,要不咱們去北京試試?
“那時候我還是挺猶豫的,畢竟北京的生活成本那么高,競爭壓力也大?!北本λ斡懒羴碚f是陌生的,盡管是首都,如女朋友所說有著無數的機會,但充滿了太多的未知。他猶豫不決,于是和女朋友給大學的系主任打電話請教,系主任讓他不要冒險,給他倆介紹了一份去海南三亞某療養(yǎng)中心做翻譯的工作。這個療養(yǎng)中心的主要客戶群是外國人,俄羅斯人尤其多,宋永亮既可以發(fā)揮專業(yè)的優(yōu)勢,也可以在新的環(huán)境中多歷練成長。和女朋友簡短地商量之后,倆人就決定,去海南闖一闖。
到海南的路途并不輕松,如果坐火車,要幾十個小時;坐飛機呢,快捷方便許多,可是他們好不容易留下的積蓄,又要花光了。咬咬牙,他們還是選擇了坐飛機。凌晨兩點才到鳳凰機場,沒有出租車了,跟著摩的顛吧顛吧,到了三亞的那家療養(yǎng)中心。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這家療養(yǎng)中心的門面并不大,前面是客廳,后面就是師傅們住的屋子,“說實話,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地方”,宋永亮和女朋友和衣而睡,凍得有點僵,但舟車勞頓,“落魄得很”,很快就睡著了。
南海邊的煙火
在三亞,有很多這樣規(guī)模不大的療養(yǎng)中心,所以客人雖多,競爭也很激烈。老板娘之前給他們的承諾是2000元管吃管住,去了之后他們工作很上心,永亮拼命地發(fā)傳單,接到客人之后又盡心地服務介紹,中心的俄羅斯客人驟然多起來,老板娘給他們漲到了3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