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潔的催促下,我換了一條平時經(jīng)常穿的粉色連衣裙,潔不滿我如此隨意的對待,把我摁到椅子上替我化了個淡妝,我也由著她擺弄,潔對著我左右端詳了很久,總覺得還少了點什么,又去自己的抽屜里翻出一個粉色的蝴蝶結(jié)別在我發(fā)際才滿意地點點頭。不可否認,上海的女孩子都比較會打扮。曉曉如此,潔也如此!
我意興闌珊地坐在椅子上玩電腦,潔在我旁邊興奮地說:“靈靈,我覺得你找個上海老公吧,上海男人特別疼老婆,特別會干家務(wù)。我家的家務(wù)就都是我爸干的,我媽什么都不干,所以嫁上海男人享福啊!如果你嫁給了上海人,以后就可以留在上海,我們還可以繼續(xù)逛街啊吃飯啊,你說多好?”
我不忍打擊潔的積極性,看來潔是認定我已經(jīng)和King分手了,也是,這兩天我都在寢室,并沒有出去,而King正在上海,難得聚一次他卻不來找我,潔不這樣想才怪!我的心里很亂,各種可能都在我腦海里閃過,因為我的緣故,King的外婆心臟病發(fā)作去世,可是King卻依然來找我,那是不是說明King對我也是情根深種呢?可是為什么他不打電話也不接我電話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難道真的要用這種不了了之的方式結(jié)束嗎?
晚上六點的時候,潔的同學開車來接我們,看見潔就開玩笑:“我們以為你打算帶男朋友一起來呢,原來是女孩子啊?”
潔笑著說:“干嗎帶男朋友?靈靈不比男朋友對你們更有誘惑力?”
我臉一紅,扯了扯潔的衣服,潔了然地笑笑:“好了,別亂開玩笑,靈靈臉皮薄。”
我失笑地看著潔,明明是她自己開我玩笑的。
潔的同學很熱情,可是我卻有些心不在焉,潔一屁股坐到我身邊:“靈靈,開心點,好幾個男同學都跟我打聽你呢,你要笑,你笑起來更漂亮!”
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了,潔意猶未盡,而我卻只有熱鬧過后濃重的失落與空虛感。依然是潔的同學負責送我們回去,車里,潔興奮地說個不停,我望著窗外的月色,心思卻飄渺起來,快到學校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一輛熟悉的車,我激動地趴到車窗前,真的是King的車!我的心怦怦地劇烈跳動著,多日的渴望終于成真,我卻產(chǎn)生了不敢相信的情緒,潔顯然沒有發(fā)覺,依然滔滔不絕地講著。
剛下了車,我都來不及道謝,就迫不及待朝那輛車跑去,潔在后面叫我,我也無暇顧及,只是越近我便越忐忑,我怕King是來告訴我最后答案,是來判我死刑的,如果真是這樣,我寧愿他不出現(xiàn),至少我還可以期待。
真的到了眼前,我又遲疑起來,不敢再邁步,車門突然被打開了,King真的出現(xiàn)在我眼前,只是他臉上的神色是我不認識的,很漠然,甚至還帶著隱隱的怒氣,印象中的King總是淺淺微笑,帶著淡淡溫柔。我瑟縮了一下,小心地看著他。
潔追了上來:“靈靈,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叫你也不理?!笨吹終ing的時候,潔不說話了,只在我耳邊小聲說,“我先回寢室,你別回來得太晚。”
我感激潔的體諒,點點頭。潔打量了我們幾眼,往寢室走去,卻依然不停地回頭看我們這邊。
我定定地看著King,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更因為King此刻的臉色如此不佳,我有些畏懼地看著他。
“我在這里等了你大半夜,想不到你的夜生活如此豐富!”King臉上是嘲諷的神色,我驚訝地看著他,他怎么會這么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