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成天拿錢都在做些什么??。裤y行的錢批了,手續(xù)辦齊全了,現(xiàn)在告訴我他媽的這條生產(chǎn)線不能用!你們跟我開什么玩笑?”
韓總說完這句話猛地站起身來推門自顧自地離開了會議室,屋子里一陣難堪的沉默,所有的人都驚若寒蟬不敢說話。
最終徐東陽輕輕嘆口氣打破了沉默:“……就這樣吧!老尚,你和老王還有徐工到我辦公室來一趟?!?/p>
會議室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都走了,徐東陽寒著臉帶著他叫的幾個人徑直回了辦公室。張秘書過來碰了碰蘇遙,示意她和她一起回十八樓?;貋碇蟾笨傓k公室的門緊緊的關(guān)閉著,蘇遙探頭看了一眼,和張秘書打過招呼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趁機打好了自己的辭職信。
信很快就打好,卻找不到機會交到徐東陽的手上,整整一上午他辦公室的大門都緊緊地閉著。整個公司籠罩在一種沉重的低氣壓中,就連說話也是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午休的時候,徐東陽辦公室的門終于打開了,幾個男人匆匆離去。蘇遙桌上內(nèi)線電話的燈亮起傳來徐東陽的聲音:“你進來一下。”
蘇遙立刻起身,抓起PDA,猶豫了一瞬,同時抓起了自己的辭職信。蘇遙進去的時候徐東陽仰面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聽見她的腳步聲他低下了頭。他的神色間有一絲很淡很淡的疲倦,被他掩藏在眼底深處:“你現(xiàn)在立刻替我訂最近的一趟去京都的航班,經(jīng)濟艙就可以,越快動身越好?!?/p>
蘇遙一驚:“什么?”
“出差?!毙鞏|陽言簡意賅,“三五天左右。”徐東陽說著話看看蘇遙的表情不對,微微皺起了眉頭:“怎么,你有事情?”
他要去京都出差。公司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現(xiàn)在不說,不知道還要在這里被套住多久。幾乎是一瞬間蘇遙就下定了決心,拿出手里的辭職信上前一步放到徐東陽的辦公桌上。
徐東陽沒有說話。垂眼靜靜的看了面前雪白的信封幾秒,慢慢地抬頭直視著面前的蘇遙。他的目光和神色都很冷:“這是什么意思?”
“我要辭職,我覺得這份工作不適合我?!?/p>
蘇遙握了握拳頭,鼓起勇氣開口。徐東陽的眼睛瞬間沉了下來,她真會挑時候。
人多是落井下石,又有幾個能夠做到雪中送炭!
更何況,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她蘇遙!
她而今不過是又想故計重演,從他身邊逃開罷了。
徐東陽冷淡地看著蘇遙,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漸漸的,他的唇邊浮起一絲近乎譏諷與殘酷的冷笑:“哦?是工作不適合你,還是人不適合你?”
蘇遙一怔,避開了徐東陽的視線偏頭看著窗外,聲音也不自覺地也冷了下來:“我單純的認為這份工作我無法勝任,類似于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讓我覺得這份工作不適合我,我不擅長應(yīng)酬,做不了一個合格的秘書?!?/p>
辦公室里的氣氛一瞬間跌到冰點。兩個人沉默地對峙著,某些彼此都回避和掩藏的東西在看不見的空氣暗潮中瞬間洶涌澎湃。
“也是。我怎么忘記了,落井下石是你最擅長做的事情?!?/p>
徐東陽站起了身,手指點點面前的辭職信:“蘇遙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這么做,只能讓我認為你是在逃避我徐東陽這個人。還是說這就是你的工作態(tài)度?你不能適應(yīng)工作,要工作去遷就你?如果這樣你為什么要出來上班,怎么不干脆在家做你的少奶奶舒舒服服地讓男人養(yǎng)著你!”
徐東陽的話一句比一句重,血色從蘇遙臉上一點一滴的消失。徐東陽的話傷了她的自尊心。蘇遙咬著下唇,沒有發(fā)怒也沒有反駁。她緊緊地捏著自己的拳頭,制止身體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