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把它……”
迅速地打斷了她的話:“它早就死了。”
“不可能。它只是在睡覺而已,它被裝在箱子了放到了隧道的中間,它是被遺棄的。我離開的時候,一定是你突然把它帶走……”語畢,易柏瞳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囂張地同一個可以把刀子抵在她腰側(cè)大張旗鼓地偷別人的錢包并且還是引發(fā)校園暴力的重要嫌疑犯的男生說教。
男生忽然慢慢地站起了身。他走向易柏瞳。女生已經(jīng)退到緊貼著墻壁的地步,在他靠近她的那一瞬間,傳來的是溫暖的熱量。以及黑暗中細微而清晰的衣料相互的摩擦聲、呼吸聲,最后是女生哽咽喉嚨的莫名的不安聲。
“……你想要干什么--?”易柏瞳聽到自己明明顫抖卻依然勉強著故作堅定的聲音。
對方?jīng)]有回答她,只說:“它是我的貓?!?/p>
易柏瞳抬起頭。黑暗中卻看不清他的表情,“你的……?”
“它是兩個小時前死的?!甭曇羝届o卻陰冷,“被你們學(xué)校的體育老師家的小孩抓走,把塑料袋套在了它的頭上,再把它丟進了這個泡沫箱子里。它是一點一點窒息而死的。”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的話……”隨后又放緩聲音地補充了一句,“你也沒有證據(jù)……”
“沒有誰真的想死?!彼路饹]有聽到女生的話,而是自言自語似的說著:“貓不想,即便是自殺的人也會產(chǎn)生猶豫。你不是也一樣么?被刀子抵在腎臟的時候?!蓖耆侵S刺的語氣。
易柏瞳驀地瞪圓了眼睛。
原來他還記得她。就像她還記得他一樣??墒菫槭裁此麜浀盟?,總覺得是不合乎情理的事情。被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偷盜者”記得,就仿佛是使她的“同犯”罪名更加順理成章了一般。
--的確不能夠完全的撇清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