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端端地就那樣跌倒呢!真奇怪,不成,要回家鄉(xiāng)叫人拜下神,肯定是否逢到不吉利的東西了?!?/p>
換做其他事兒,這番話父親肯定要反駁,但是今天他沒有。
心城在想,反正暫時不能彈鋼琴,去看藝術(shù)展覽,父親肯定肯的,而且不用任何借口。
在家休息了一天。給陸詠之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手受傷了,因為很少打電話,在電話里兩人談起話來,還是有點生疏。
第二天才去上學(xué),陸詠之看見心城包得嚴(yán)實的手,還是笑了笑,心城也跟著他笑,然后陸詠之罵他沒良心。心城聽得直愣住,問,“不是應(yīng)該我說你沒良心么?”
“我說你沒良心是因為我笑你,你還笑??!”
真是,有趣的思維。心城笑笑,反正不能用到右手了,這幾天。于是老師都沒交代作業(yè)給他,因為林多年已經(jīng)跟學(xué)校打了招呼了。于是心城只需上課的時候,聽聽就行了,別人在上自習(xí)寫作業(yè)的時候,他在看鋼琴藝術(shù)之類的書。其實,可以回家去的,但是他沒有,因為抬頭就可以看見第三排陸詠之低著頭寫作業(yè)的好看的背影。有時候,她還會回過身后笑笑。
“你哥哥好些了嗎?”心城記得六六斷了尾巴之后的那段時間,陸陸很討厭狗,而且也很怕狗。
“他還是很討厭狗啊!”
“以前深水街的那些狗真可憐?!绷还芬嗔宋舶椭?,陸陸那段時間因愛生恨,對街道里的狗下手——有幾只都被陸陸打斷了腿,或者毒死了,但是這件事只有心城和陸詠之知道。因為,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可不是,但是,這件事你再見著他的時候,不能在他面前說?!?/p>
“那六六還好么?”
“好??!就一貓妖了,不愛我,整天粘著他?!?/p>
“那當(dāng)然了,是他養(yǎng)的嘛!”
“你的手沒什么大礙吧!”
“醫(yī)生說,休養(yǎng)一個星期?!毙某桥e起手,晃了晃,然后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又說,“反正不礙事,我們周末還是可以去看展覽?!?/p>
“哈哈!我就想問你這個?!?/p>
“不用問了,哈哈!”兩人的話題實在不知從何找起,在放學(xué)往家里走的的這段路,兩人直是默默地走,突然找到話題的時候,便想得到新玩具的小孩般雀躍。過了一會,心城像是什么似的問,“六六好些了么?”
“??!什么?”陸詠之顯然還沒緩過神來,這話題切換得有些快。
“你前天不是說,六六生病了,你要陪它去寵物醫(yī)院么?”
“哈!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六六昨晚嚇?biāo)牢腋绺缌?,突然嘔吐得很厲害,本來最近身體都很虛弱了,可能是因為老了吧!然后昨晚吃完東西,就吐了,于是哥哥自己抱著它去寵物醫(yī)院了?!?/p>
“那?”
“現(xiàn)在沒事啦!今早出來的時候,看它在睡覺,應(yīng)該不用去醫(yī)院了,明天??梢院煤眯菹⑾?。哈哈!”
“那——”
“什么?”
“明天來我家玩好不好?”
“本來是想去的,去聽你彈琴,但是你現(xiàn)在手……”陸詠之面露難色地停頓了一下,林心城只是笑了笑然后說,“沒事啦!我還有左手!哈哈!”
“那好吧!明天去你家?”
“嗯!我去你家找你,我?guī)氵^去。”
“以前的家,我都沒去過呢!現(xiàn)在搬的家,很期待!”
“沒什么好期待的啦!不過更大了就是,是獨立的房子,還有一個前院,不過都很小巧,因為現(xiàn)在地兒太貴了。”
“你還懂這個?!?/p>
“當(dāng)然懂啦!我爸爸老是在我耳邊嘮叨,而且現(xiàn)在,藝術(shù)館那邊在施工說要修建什么地鐵?記得是這個詞吧!挺新鮮的。沿線的房子的價格都翻身了?!?/p>
“啊!這個我知道,新聞有報道?!?/p>
“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開通,據(jù)說速度很快,幾分鐘就能到達(dá)下一個目的地?!毙某撬坪跏窍萑胛磥淼囊芟肜?,陸詠之偷偷看了他一眼,恬淡的笑容,看起來很舒服。
雖然不是相貌出眾的小孩,但是因為自身的藝術(shù)修養(yǎng),讓其看起來很舒服,而且很清秀。
陸詠之呢!性格開朗,相貌屬于鄰家女孩的那種,雖不算是班花級的人物,但也總算萬花叢里的一朵孤傲的小野花。
野花這個形容,她自己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