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分析著,他不想做壞人。尤其,在這個女孩子的面前,他喜歡她的,一直都是,只是她不知道,或者說,她不想知道。而若彤呢,她只是冷漠地對待這一切,不管朋友也好,老師也罷,帥氣和美麗在她的眼里,只會被看成風一樣輕,過眼的,卻不會留在眼底,這一切,絕不包括江風。
有時候,類會想,如果不和江風成為好朋友的話,也許他也不會認得這個女生,便不會有這種理不清的糾纏。
“寺說,讓我來找你?!比敉卣f,只是轉述一下另外一個人的決定。淡淡的語氣,傷了人卻不自知。也許,這樣,也可以讓人絕了癡念。
類怔了下,竟然是江風要她來的。抬眼望去,卻看到,若彤的眼望向一邊,竟然是窗外。
窗外現(xiàn)在有什么,不過就是高高的樹,密密的葉,破碎的陽光。
原來是風說的,那他還有什么疑問,便借了吧,何必又這么多話,讓人嫌了,到最后還是要給。
類在心里暗暗嘆息,嘆息自己的命運,又嘆息著,江風,那樣的人物,對誰都是一副熱情到飛揚的表情,只是對眼前的女生,卻彬彬有禮,不知是他不懂還是他一直在裝糊涂。
“你怎么來了?李若彤。”類還沒來得及再說一句同意不同意,一邊剛剛還圍在人群中的美作,卻跳了過來,坐到了類的對面。
李若彤眉眼一皺,見到美作,她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不再是淡淡的,視人于無物,眼神也是犀利起來,旋即便斂了鋒芒,化作春風繞指,溫順的小女生:“來找類借一下筆記,可類好像不想借的樣子?!蓖褶D抬眼,望過來的卻是生冷無忌的目光。
類冷著一顆心,卻無可奈何,只拿出桌子上的筆記,任命般地遞了過去,看她接了,拿在手上,看也不看,竟好像那本子她本就無意得到的一樣。到底是為了完成別人的一件事,與她無關。更與這本子的主人無關。
不理會這些,類還不忘好心道:“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為你……們解答?!闭l不知類雖在B班,成績卻一點不輸于A班的江風,而誰不知道,江風和類的關系??杉幢闶沁@樣的類,終還不敢只說那個你字,這們帶上去,只怕也讓那個女生再次在她的心里譏諷了他千百遍了吧。愛人如此,夫復何求。
縱使現(xiàn)在李若彤對類這樣的態(tài)度,也不會有人敢去惹這個呆在寺身邊的女生,那冷冷的眸子,便可凍壞一群熱情的少女,雖然她們也喜歡那氣質高貴,神似類的男生,卻怎么也抵不過他身邊的那個冰冷的氣息。
“你們班不是在試點新老師的教學方法嗎?怎么還要來借筆記?”美作之所以會成為美作,不是他的行為和《流》里的美作差不多,而他的性子便不像類那般任人捏圓捏扁,她這樣做,不是要有什么目的吧?
美作是直腸的人,不懂得彎彎轉轉,只是直覺,這樣做,對風和凌老師都不好。可是不好在哪里,他卻又抓不住。
“風告訴我的,來找類?!币痪湓挘瑒倌闶?。
李若彤不是光是臉蛋上的美人,對付美作這樣的人,她現(xiàn)在絕對是弱勢群體。不似那類,她自不會把他放在心上,只是這美作說話,她勢必要在心里過一下,才可以回答,卻仍舊不敢,像對類那樣——肆無忌憚。
“風,他同意你這么做?”美作尤自不信,個性雖強,可風不是糊涂人,怎么會做這種事情,于理不合,于情不附。
“不然的話,我又何必跑這一趟腿,討這個讓人嫌的差使呢。”李若彤溫溫婉婉,大家閨秀般的樣子,美作不放在眼里,風揚卻看得眼癡心癡的。
“再晚,既然是風讓若彤來要的,就給了她吧。她也是不想這次讓班里的成績考砸了?!鳖惪床坏米约合矚g的女生被人為難,那女生皺一下眉,他都要想著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雖然明知道,他的愛意只能放在心里,卻怎么也忍不住地去想,亂想,擾亂自己平靜的心。
“這樣嗎?”美作眉峰一挑,望向李若彤的樣子更是譏諷,拿風來壓人,類受,他不受,他是江再晚美作,不是飛揚類,對他用這招兒,怕是用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