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 你女兒，還好吧？”娜塔莎問。

“她挺好?！?/p>

“噢，好。”

“是，很好?！?/p>

娜塔莎坐在我身旁，擺弄著她的手鐲。我瀏覽著飛行雜志。

“弗蘭克怎么了？”

“你指什么？”

“他現(xiàn)在脾氣太壞了。上周末你們一塊兒在阿米蘭島，對吧？”

“是?！?/p>

“瑪?shù)滦瞧谝淮螂娫捳f她病了。”

“真的？”

“是啊，她昨天才回來上班。弗蘭克整天都不和她說話。你離開以后，MIU剩下一群乏味的人。但是，像他們倆整天那樣子，我們可受不了了。”

我嘆了口氣。怎么回事啊？

我猶豫著。“弗蘭克對整件事不爽？”

“整件什么事？”

我不耐煩地解釋，“他討厭我們帶 可樂 ，討厭我們 ”我用手指攥著另一只手的拇指，做了擰東西的手勢。

“可笑，不過是互相喜歡唄?！?/p>

娜塔莎轉(zhuǎn)到坐椅的另一側(cè)。“拉蒙，你怎么看？”

拉蒙關(guān)掉隨身聽。

“我們大家相處得很愉快，對不對？”

他聳聳肩點點頭，又把耳機戴回頭上。

“弗蘭克不這么想，丹告訴我的。但是我認為啊，”娜塔莎接著說，“如果一起上床，只會加深友誼?！?/p>

我凝視窗外，想著弗蘭克說過的話。

“上周末有事發(fā)生，對吧？”

我意識到自己臉紅了。

“哦哦，拉蒙，看，丹臉紅了?！蹦人弥馀雠隼??！岸歼^來！”娜塔莎喊道。

我們前排的兩只多利轉(zhuǎn)過身，我開始講故事。

“后來呢，后來呢？”左邊的多利尖叫著。

“后來，弗蘭克從臥室里拿出背包，消失了。”

我沒講他眼睛紅紅的，以及瑪?shù)略谠缟险f，她希望自己死掉算了。

娜塔莎和多利們尖叫，拉蒙嘿嘿笑。

“我不覺得有什么不正常，”娜塔莎說，“ 可樂 就是讓人想做愛。”多利們點頭稱是。

“弗蘭克應(yīng)該懂得那只是一個階段。丹尼。以你現(xiàn)在的處境，不可能做到符合每個人的要求，”拉蒙說，“女人哭走煩惱，男人發(fā)泄煩惱?！?/p>

娜塔莎也認同那只是一個階段的觀點?！案ヌm克只是妒忌你啦。你知道的?！?/p>

我們座位上的燈亮了，空中小姐通知大家系好安全帶，機長已經(jīng)宣布飛機降落伊維薩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