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往事有意義嗎?孟非?!眳窃椒磫栆痪洌犞謾C滴滴的響,便閉上嘴巴,拿出來,看了一眼,便笑了,手指輕快跳躍,很快發(fā)了出去。
?“吳越,你話說明白點,你一聲不吭的跑了,系里的人都知道你甩了我。你!你還有理了?”孟非氣急敗壞。
“你吃好了么?跟我走!”吳越將最后一口牛排咽下去,拿起濕巾擦了擦嘴,這才似笑非笑的看著孟非。
孟非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那,她得成全他!
否則他會沒完沒了的糾纏歷史問題。
孟非付完帳出去,這才發(fā)現(xiàn)吳越已經(jīng)上了車子。
心里一急,以為吳越心虛要溜,拉開車門徑直坐了進去。
“坐好了!”
吳越歪著頭看了一眼,一腳油門,車子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飛了出去。
寂寂?色中,很快匯入了燈火交映的車流,孟非這才發(fā)現(xiàn),吳越根本沒有撇下自己的意思。
心里懊惱,感覺又被涮了一次,只好沉默的看向窗外。
吳越伸手打開車載DVD,有質(zhì)感的聲音立刻充滿車廂,這才目視前方專心致志開車。
孟非心里奇怪著吳越居然對路面如此熟悉,車子幾個大轉(zhuǎn)彎,車子穿過主街,拐了幾個大彎,很快下了高架橋。他突然覺察出不對,昏暗的路燈照耀著路面,前方的水泥路逐漸延伸到了無窮無盡的黑暗里,遠離已經(jīng)是郊外了。
“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急什么?”吳越嗤笑一聲。
嘎吱一聲,車子停在了251路的站牌下——目的的到了!
一股清涼的夜風刮過,吳越打個寒噤,雙手插進了兜里。這才覺得真的有些涼了,深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眼神漸漸冷冽。
時隔七年,記憶猶新。
“這是哪里?”孟非滿腹狐疑拉開車門,走下車。
吳越信步走到公交車牌下,自嘲的笑了起來?!懊戏牵銢]來過這里?”
借著昏黃的路燈,孟非順著吳越的目光看去,臉比柿子椒還綠了。
公交站牌顯示
郊線車251路
終點站——安息園
孟非的腦子成了漿糊。
“夜深了,你開車來這里干什么?!?/p>
“臨河路7777號,孟非,你不記得了?!眳窃娇粗b傻的孟非,很想抽他一嘴巴。
“用我給你這個始作俑者提個醒啊!”
“月月,你到底想說什么?”孟非摸摸后腦勺,丈二和尚,稀里糊涂。
“九年前,二月春風似剪刀,真的跟刀子似的在身上割,你不是讓我在這里等嗎,你看看站牌——安息園。”
吳越鄙夷的看了一眼,眼里浮起堅冰,卻笑了起來。
“你真夠卑鄙的!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孟非狐疑地看著,吳越的臉上帶了一種癩蛤蟆蹦到腳面的神情,不僅僅是鄙視,更多的是厭惡,覺得惡心的那種厭惡。
“當年我就像個白癡,換了三次公交車,趕到車站坐郊線,又坐了兩個多小時來赴這浪漫的幽會。真浪漫呢,你選擇到墓園給我浪漫來了?
孟非,分手直說啊,我沒擋你追漂亮美眉的道兒呀。何必這樣辛苦,設(shè)這么大一個騙局,騙我到這荒涼的地方,還把你老媽弄前面當門神。你怕什么,直說自己換人了不就可以了。三條腿的蛤蟆少,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真以為你長的人五人六,家里門檻兒高,我要賴上你這高干子弟?我吳越哪差,憑我的模樣,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我會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