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告訴我?!?/p>
“胡說八道!”
格尼不說話了,因為他想起哈德威克總要把最后的定論權(quán)抓在自己手里。如果繼續(xù)說下去,他可以在這個話題上毫無意義地扯個沒完沒了,直到滿意為止。
漫長的三秒鐘過后,哈德威克的口氣緩和下來,接著剛才的話茬兒說:“哎呀,都已經(jīng)過去九年啦。你怎么總能趕上紐約州的大案?上次就是你把皮戈特夫人的下半身從河里撈出來的,時隔許久,又發(fā)生了一起殺人重案,結(jié)果你再次躥出來。你趕得還真是巧啊!”
“那個,我撈的是皮戈特夫人的上半身?!?/p>
短暫的沉默之后,就聽哈德威克爆發(fā)出一陣他特有的大笑聲。
“啊,”他笑得喘不過氣來,只能發(fā)出一聲喊,“戴維啊戴維,一點兒細節(jié)都不放過?!?/p>
格尼清清嗓子,“你能告訴我馬克?梅勒瑞是怎么死的嗎?”
哈德威克遲疑了,像許多警察一樣尷尬地卡在了人情關(guān)系和公職章程的兩難抉擇上。他最終決定實話實說,但不是因為格尼向他打聽(格尼不是此案的調(diào)查員,按理說是不能向他透露任何消息的),而是因為案子非常棘手,他需要聽一聽格尼的意見?!坝腥擞闷扑榈牟A看掏噶怂暮韲??!?/p>
格尼哼了一聲,仿佛有人一拳捶在了他心口上,但很快就恢復到冷靜的職業(yè)狀態(tài)。哈德威克的回答解開了一個小小的謎團。
“兇手用的不會是威士忌酒瓶吧?”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這句話雖然只有短短的九個字,但哈德威克的語調(diào)卻從句首的震驚迅速轉(zhuǎn)變?yōu)榫湮驳闹肛煛?/p>
“說來話長,你需要我過去嗎?”
“你快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