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找到黑頭石室,就是我們下一步的目標了!”趙永說著向韓江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大家都看著韓江,韓江沒說話,倒是唐風(fēng)開口了:“諸位,我不是懷疑羅教授的研究水平,但是僅憑現(xiàn)在這點證據(jù),就推斷有四塊玉插屏,并說什么‘黑頭石室’存放著另一塊玉插屏,我還是不能相信,再說,我們也不知道這個‘黑頭石室’的具體位置啊!怎么去找?”
羅教授聽了唐風(fēng)的疑問,很平靜地說:“我說過,這一切都只是我個人的推斷,不過,你這一問,我倒想起來了,玉插屏上還有一個證據(jù),可以證明我的推斷,你們可能還不知道玉插屏上還有一個漢字。”
“哦!玉插屏上有個漢字,我怎么沒看到?”唐風(fēng)滿腹疑惑。
羅教授將玉插屏側(cè)過來,指著玉插屏一側(cè)的側(cè)壁,對大家說:“諸位請看,這里有個很小的漢字?!?/p>
大家圍攏過去,仔細觀看,果然,大家都看見了,在玉插屏一側(cè)的側(cè)壁上,有一個小小的“白”字。
“這個‘白’字,又能說明什么?”唐風(fēng)不解。
“說明什么?這個‘白’字其實就是這塊玉插屏的名字!”
“名字?”唐風(fēng)滿頭霧水。
“我已經(jīng)說過,我推測一共有四塊玉插屏,只有把四塊玉插屏合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完整的知道玉插屏上寫著什么,才能看清玉插屏背后的地圖,那么,當初這四塊玉插屏的制作者,在制作玉插屏?xí)r,一定為這些玉插屏編好了號,這個用漢字寫的‘白’字,就是這塊玉插屏的編號,或者說是它的名字,這塊玉插屏的全稱應(yīng)該是——‘白’字號西夏嵌珠寶纏蓮紋玉插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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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字號西夏嵌珠寶纏蓮紋玉插屏?那其它幾塊又編了什么號呢?”唐風(fēng)問。
“諸位,請聽我慢慢道來,大家知道,‘西夏’這個名稱是漢文史書中的稱呼,并不是黨項人自己起的國名,黨項人自己起的國名,在學(xué)術(shù)界有各種不同的說法,比如很多學(xué)者都認為,黨項人自己稱呼自己的國家為‘大白高國’,或‘白高大國’,但還有一種說法,認為黨項人將自己的國家稱為‘白高大夏國’,這個名字,是俄國西夏研究學(xué)者克恰諾夫,根據(jù)瑞典斯德哥爾摩人類學(xué)博物館所藏《西夏文大藏經(jīng)》逐字翻譯成漢字所得。我個人比較認同這種說法,再說我們面前這件玉插屏,從上面所刻文字判斷,這塊玉插屏應(yīng)該是四塊玉插屏的第一塊,因此,對應(yīng)‘白、高、大、夏’四個字我推測,另外三塊玉插屏分別是“高”字號玉插屏,“大”字號玉插屏和“夏”字號玉插屏?!绷_教授的推斷,讓大家信心大增,似乎已經(jīng)越來越接近事情的真相。
羅教授接著繼續(xù)說道:“我再補充一點,如果我們真的找到瀚海宓城,那里會有什么呢?寶藏,這個當然會有的,而且會有很多很多珍奇異寶,但我對寶藏并不感興趣,1908年,科茲諾夫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城,就出土了數(shù)以萬計的西夏文物,我想這個瀚海宓城,只會比黑城更大,更重要,更壯觀,我不敢想象,那里將會埋藏著多少令世界震驚的文化遺產(chǎn),也許會有一套完整的西夏文《大藏經(jīng)》,也許會有無數(shù)精美的佛像,比偉大的敦煌更加輝煌,也許還有許多我們想也想不到的奇跡……”羅教授難掩興奮之情,已經(jīng)完全陶醉在了他的瀚海宓城中。
最后,韓江站起身來,對眾人總結(jié)道:“我認為,羅教授的推斷是合情合理的,在西夏王朝被成吉思汗滅亡之際,黨項人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復(fù)國,再現(xiàn)白高大夏國的輝煌,將四塊藏有瀚海宓城秘密的玉插屏,由四批人帶到了四個不同的地方,幾百年過去了,黨項人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機會復(fù)國,但瀚海宓城,仍然牽動著許多人的神經(jīng)?,F(xiàn)在我們可以肯定,我們面前這塊玉插屏是俄國探險家科茲諾夫在黑水城遺址發(fā)現(xiàn)的那塊,再根據(jù)羅教授對這塊玉插屏的破解,我們知道,很可能有一支黨項人,帶著另一塊玉插屏,又回到了黨項人最初走出的大山,這是我們現(xiàn)在惟一的線索,所以,找到這塊玉插屏,就是我們下一步的目標,我們必須趕在我們的對手前面,找到四塊玉插屏,破解瀚海宓城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