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沉默了片刻……
沒過一會,果然一股紅色的液體存心嚇人一樣流到了腳踝上……是血?
是血!夜子感覺自已整個人掉進冰山了。羅芝尖叫著問水寒:“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水寒心里也一陣發(fā)緊,下意識地說:“醫(yī)……醫(yī)院……”血開始一小股一小股從傷口中流出,羅芝六神無主、淚眼汪汪地問:“醫(yī)院?哪里有醫(yī)院啊?”白T恤眼睜睜地看著夜子,她沒有流一滴淚,她曾經說過,自己就是再痛,她也不會掉淚?!拔抑馈!卑譚恤輕微地一說。水寒的眼神立即警惕起來,羅芝卻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露出一絲喜色:“在哪里?”“跟我來?!卑譚恤迅速脫下旱冰鞋,裝進黑色的袋子里。羅芝立即幫忙夜子把旱冰鞋拖下來。夜子說:“芝歌我想回學校?!薄跋热メt(yī)院吧,反正晚自習還早呢!”夜子抬頭看看水寒,他一言不發(fā)。
羅芝慌張地一個轉身,一個亮亮的東西無奈地落進了草地中,她沒發(fā)覺,與水寒一起扶著夜子跟在白T恤后面。他們已經是最快的速度往前走了,可是羅芝卻還是覺得很慢、很慢,心里越來越焦急。見她這么焦急,水寒提議:“這樣,我來背精靈吧,至少快一點!”羅芝遲疑著。前面的白T恤轉頭咧嘴一笑:“真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她都不急,你們急什么!”“是啊,不用急!”夜子也說?!拔沂悄闩笥?,我當然擔心嘍!”羅芝表白。水寒說:“明天有體育測試,你估計是不能上了吧!”夜子心想上不上都是沒關系的!雖然在流著血,但她猜測傷口應該不重,她能感覺到。水寒突然覺得旁邊好像少了什么,這才發(fā)現小鬼不見了:“咦,那個矮個子人呢?”夜子向后看了看,確實連人影都沒看見,她笑了:“那家伙……呵呵!”白T恤聳肩:“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他是見血就怕的?!薄芭??你怎么知道?”“???你不知道嗎,還是他哥呢!”“我剛回來沒多久,以前沒見過他,不怎么了解他!”“不過,看來他很依賴你呢!”“是嗎,”白T恤停下腳步:“哎,到了?!鼻懊媸且患铱瓷先ズ芨蓛舻男≡\所,這是離菁菁廣場最近的一家了?!爸x謝!”羅芝看已經到了,趕忙禮貌地謝過白T恤。白T恤還沒說什么,水寒又問:“你叫什么名字?”他甩甩頭發(fā),擺擺手:“做好事不留名!”“切~~”水寒不屑,扶夜子進去了。
天陰暗下來,太陽卻遲遲不肯回家,在等待正在路上飛奔而來的月亮。
天,快黑了。
醫(yī)生給她消毒、止血,擦上些紅藥水,并告訴她沒大礙了,擦破了大塊皮而已。夜子突然莫名其妙地慶幸起今天還好沒穿白色的褲子,要不然會很明顯地看出受過傷?;氐綄嬍?,萬一室友問起,自己一時答不上來,她們又要編一些新聞亂講了。羅芝細聲細氣地問:“精靈,你還疼嗎?”“我有說我疼嗎?我什么時候感到疼過?”猛然,夜子想到了什么,忙問:“水俠,醫(yī)療費是誰付的?”
“喂,中國小姐,不要太感謝我啦!”那種讓人不順耳帶點磁性的聲音又飄進夜子的耳朵。她和羅芝、水寒尋聲望去――一片鴉雀無聲,三人目瞪口呆,嘴巴大得足以塞進一只特大號雞蛋……好半天,三人才異口同聲地擠出一句:“大……大款哎!”
只見白T恤一邊無所謂地掏錢包,一邊還說:“不用找了,當做小費給你!”
"......"
到走的時候,夜子問他:“喂,不想被扁的話,就告訴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嗎,出于禮貌,在問別人的名字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他拐彎抹角,到底沒說他叫什么。夜子只好如實說:“我姓關,名叫夜子,可以稱我為‘精靈’!該你說了!”“精靈?”他思忖一下,“聽著耳熟……”“什么?”“哦,沒什么,我叫冷奕,可以叫我……叫我……王子吧,嘿嘿~~”他厚臉皮地說,一臉天真?!皳溥辍币宦?,夜子笑了起來,羅芝也笑,水寒則連連說“暈倒”?!罢娴?,我不是開玩笑!”他正兒八經的,夜子忍住笑:“好吧,那就叫你這個了!走吧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