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接到H的信,是初冬氣息蕩漾的雨天。我坐在餐廳里,一邊喝新包裝的COCA COLA一邊看信?!?/p>
“上次聽你說到影子的問題。我回了一趟重慶。出乎意料。這么多年沒回去,重慶已然變得讓我辨認(rèn)不出--那么說吧。除卻名字外,它與我記憶中的重慶毫無關(guān)系。真懷疑以前的重慶是否存在過?!?/p>
“清晨的時候我登上了山看那大片的白云。我確實看不到城市的影子?!?/p>
“前幾天聽朋友說了一個傳說。西伯利亞--就是那個冷得時間都被封凍的地方--常有人得一種癔?。簳恢毕蛭鞅寂苋プ非筇栆晕魇鞘裁?。結(jié)果無一例外的倒斃。聽來很是嚇人。我聽到這個故事時忽然想到了《重慶森林》里金城武那個故事?!?/p>
“這周末回家時可否給我打電話?”
我合上信紙?! ?/p>
窗外的雨悄然落下。薄霧般的雨幕看去縹緲淡定,不疾不徐。宿舍樓前頎長的樹在雨中隱然有西伯利亞之感--恰似被封凍于霧中的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