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知道,我做了別人的替身。并且一做,就是這么多個日子。
絕望的,歇斯底里的,撲過去揪著他問,許常生,你怎能對我這樣殘忍。
眼淚蔓延成洪水,無法遏制。用盡全身力氣抽泣,漸漸覺得不能呼吸。自胸口處大塊大塊的郁積,所有氧氣凝固成血塊。胸腔處如遭重錘,裂開般疼痛?! ?/p>
我只著一件睡衣。披頭散發(fā)。面色煞白倉皇,使勁蠻力纏住他廝打。又長又尖的指甲在他面上抓出一道血痕。
他終于忍無可忍,狠狠推開我??次阴咱剮撞剑缓笈镜囊宦曀さ乖诘厣稀?/p>
或者是想接下來揪住我頭發(fā),提起臉來便揚手給我一記耳光。但是終于深呼吸,按捺?!?/p>
他站定,整整衣領(lǐng),然后開口同我說,微白,到此為止。抓破臉皮,對你沒什么好處。我不會虧待你。
然后開門,揚長而去。
我趴伏于地,抽泣不成聲。只翕動嘴唇喚他的名字,一遍一遍。
卻已經(jīng)再也喚不回任何人。
幸福是怎樣一副假象。
我滿心歡喜所以為的花好月圓,卻原來只需一轉(zhuǎn)身,都不過是白牙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