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曉溪跟在牧流冰身邊,一雙眼睛不停地四處張望,腦袋不斷地扭來扭去。
“你都知道了?”牧流冰突然發(fā)問。
明曉溪整個人跳起來,“知……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什么?”
牧流冰好笑地說:“這幾天你寸步不離地守著我,又表現(xiàn)得像個拙劣的保鏢,肯定是你知道烈炎堂發(fā)生的情況了?!?/p>
“哦?!泵鲿韵拖骂^,她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嗎?
“為什么不直接來問我呢?”
明曉溪眨眨眼睛,“你一直不跟我說,是怕我會擔心。我為什么要跟你說,讓你擔心我會擔心呢?”
牧流冰失笑,“你為什么總愛講一些很復雜的句子。”
明曉溪又眨眨眼睛,“因為我智商高啊?!?/p>
牧流冰終于大笑起來,“你這個丫頭……”
明曉溪好像有很長時間沒見到牧流冰如此開懷大笑了。他笑得像個無憂無慮的大男孩,仿佛世上的一切煩惱都與他無關(guān)。
她多么希望能永遠留住他的笑容,讓這一刻變成永恒。
但是,牧流冰的笑容卻戛然而止。
他看著前方的眼神變得冰冷冰冷。
明曉溪心中長嘆一口氣,也向前方看了過去。
怪不得牧流冰心情變壞,她看到來者是誰后,心情也變得很差。
鐵紗杏穿著一身黑皮勁裝,雙手戴著露指的黑皮手套,頭發(fā)新近染成了杏黃色(與她的名字倒很相稱)。在她身后一溜排開二十個大漢,煞是壯觀。(自從明曉溪事件后,鐵紗杏出門帶的人都沒少于十五個。)
鐵紗杏死死盯住明曉溪,“明曉溪!你今天也有膽在姑奶奶面前出現(xiàn)了?!”
“哈哈哈哈!”明曉溪發(fā)出一陣爆笑。
她指著鐵紗杏,笑得肚子都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眉毛怎么還沒長出來?好可笑??!你畫眉毛畫得好假?。【拖駜蓷l惡心的毛毛蟲!”
鐵紗杏急怒攻心,明曉溪的話就像刀一樣一下子戳中了她最致命的罩門。自從她挑釁明曉溪不成,反被剃下眉毛后,眉毛竟然再也長不出來了!她找到無數(shù)家醫(yī)院,用了無數(shù)種藥膏,甚至還想到了做眉毛的移植手術(shù),但是不管怎樣努力,都沒有成功。可憐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她自己認為的),變成了一個沒有眉毛的古怪女人。
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鐵紗杏手掌一揮,“給我殺了這個臭女人!”
鐵紗杏身后的大漢中走出一個較瘦弱的男人,他來到憤怒的鐵紗杏身邊,“小姐,您今天不是還有其他事情嗎?”
明曉溪好奇地盯著他看,“咦,是你,小蝴蝶身邊的那一個?你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嗎?”
鐵紗杏勃然大怒,“西山!你認得這個臭女人?你是不是在為她講話?!”
那個叫西山的男人滿臉無奈,“上次追殺牧英雄的時候,她也在現(xiàn)場,所以見過我?!?/p>
鐵紗杏一臉狐疑。
明曉溪笑容滿面,“他說得不錯,我只見過他一面哦,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可不要冤枉他!”
鐵紗杏瞪著西山足足一刻鐘,才強忍怒火把臉扭向牧流冰,以她最“溫柔”的語氣對他說:“流冰,我這次來是想同你和解的。”
牧流冰像看一只狗那樣看著她。
鐵紗杏“優(yōu)雅”地一笑,“只要你同我成婚,我可以答應你放過你的父親?!已滋谩汀Ed幫’從此結(jié)為一體,不分彼此。你看好不好?”
牧流冰像看世上最讓人惡心的狗那樣看著她。
鐵紗杏在他厭惡的目光下,逐漸失去了耐性,“牧流冰,你如果不讓我得到你,我馬上就滅掉烈炎堂!讓烈炎堂在江湖上再無立足之地!”
牧流冰連看她都覺得惡心了。
鐵紗杏大叫:“牧流冰,你如果不讓我得到你,我保證你會在十天內(nèi),見到牧英雄的尸體!”
牧流冰的表情有些動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