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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權力的黑暗面前能否退縮(35)

丹諾辯護實錄 作者:(美)歐文·斯通


說的速度行進的話,工人就無法停留在貨車頂上。于是,博拉叫來了一輛貨車,爬上車頂,當著全場膽戰(zhàn)心驚的法庭聽眾演示了一番。

他打贏了這場和工人的官司,他的名聲也因此傳遍了愛達荷。之后,他當上了西北部木業(yè)公司的法律顧問。他工作得非常出色,最終把15萬現(xiàn)金的酬勞存進了自己的保險箱。因為他剛被州議會任命為美國參議院的參議員,所以,為了不被人認為參議院也參與了起訴,他在起訴團中并沒有真正的席位。但是,他從一開始就急于在這場國際矚目的訴訟中有所表現(xiàn),以維持他“愛達荷第一公民”的地位。

首席公訴員是詹姆士·霍利。這是個身高足有6.2英尺的大漢,留著海象胡子。他在煤礦山區(qū)工作時,經常閱讀法律書籍,并且形成了一種粗獷、具有拓荒者氣質的辯論風格。他曾被任命為愛達荷州首批巡回法官之一,在此期間,他騎著馬,背著裝滿法律書籍的背包,整日翻山越嶺。當有人被判刑時,他就把犯人和自己銬在一起,押回博伊西的監(jiān)獄。早在1893年,他就向當時各自為政的地方工會組織建議,組建了聯(lián)合工會并負責起草了第一份工會章程。正是由于他這種既能辯護又能起訴的才能,博拉向他表達了被博伊西人認為是一位愛達荷律師所獲得過的最高的贊賞:

“霍利曾為很多人辯護過,而且成功地使他們免予刑事處罰;同時他也曾起訴了很多人,而且都能讓他們被判有罪。這一點,美國的律師無人能比?!?/p>

被告的辯護律師包括丹諾、理查森、艾德加·威爾遜和銀市地方工會的律師約翰·納禎特,以及來自西雅圖律師事務所也曾在科德阿林案中為礦工聯(lián)合會辯護過的佛雷·米勒。他們做了具體的分工,理查森負責大部分的盤詢工作,丹諾負責指導具體辯護工作和作終結辯護。

開庭審判的前一天晚上,丹諾來到監(jiān)獄里,他想找那個已把全部的生命都維系在他身上的人談談。他叫大比爾·赫伍德,丹諾知道他脾氣暴躁,知道他曾跟摩耶、培提波恩發(fā)生過爭吵,這兩個人現(xiàn)在已經不跟他說話了。丹諾很難過,因為他發(fā)現(xiàn)牢房里由于意見分歧而陷入了一片沉寂。大比爾跳起來跑到門口歡迎他,緊握著他的手,因為丹諾是他童年時代最崇拜的人之一,他曾以最濃厚的興趣關注著丹諾的演講和文章?,F(xiàn)在,這兩個人,一個是美國呼喚寬容的最強音,一個是美國最堅決的主戰(zhàn)者,他們站在光禿禿的黃色燈泡發(fā)出的幽暗的燈光里,形成了一幅令人難忘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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