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不能這么說吧?都新世紀了,你還當是一百年前呀?說定了一房媳婦,下了聘禮后就再也不能更改了,橫豎就是她了。所謂處朋友,講究的就是一個‘處’字,處好了結婚,處不好拜拜,就是結婚了,過不好還離哩,婚姻法賦予我們的權力。現(xiàn)在,我愛蜜糖女孩兒,蜜糖女孩兒也愛我,我有權把她領到部隊來,我不能因為你們農村娃的偏見和封建思想就不談戀愛?!?/p>
“你!……”高隊長正要發(fā)火,被李教導員攔住了,李教導員溫和地說:“康冬冬,讓她來吧?!?/p>
那活寶走后,高隊長氣急敗壞地跺腳說:“你干嘛同意他?來了個白凌云,已經讓咱倆夠狼狽的了,你知道外面是怎么傳的?都傳出花樣來了,說咱們特戰(zhàn)隊把軍長千金藏起來,惹得軍長夫人興師問罪來要人,說咱特戰(zhàn)隊的本領就是高強, 學了一身的本事沒對付敵人,先對付起軍長來了,把他的漂亮姑娘給偷來。這次,這個蜜糖女孩來,指不定還鬧出什么事呢!”
李教導員笑著擺手:“可我們沒有理由拒絕康冬冬。他女朋友要來,我們不能不讓她來?!?/p>
“唉!”高風冷重重嘆氣。
蜜糖來了,她把咖啡屋托她父親暫時代為打理,自己無后顧之憂輕輕松松地來部隊會男朋友。
康冬冬吸取上次白凌云的教訓,不再擺架子派兵去接站,他這次親自去火車站迎接心上人。
蜜糖拉著行李箱立在站臺上,依舊那么浪漫飄逸,那么環(huán)佩叮當玲玲瓏瓏,康冬冬本想來個大膽熱辣的舉動,沖上去擁抱她,可沖到她跟前,不由得打怵了。
蜜糖在白凌云的房子里住下,一個小時內,康冬冬來敲了八次門,不是送東西就是噓寒問暖。蜜糖坐了一整天的火車,又困又乏,很想懶在床上,與白凌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說閑話,要知道女孩常常喜歡這樣,在某一個暖烘烘的太陽天兒里,放松身心地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與女友聊天。這時,女孩最討厭哪個不知趣的男孩一遍遍敲門打擾,她們還得一遍遍地起床穿外衣,搞得緊緊張張。
第八次敲門時,白凌云和蜜糖都不給康冬冬好臉了。
“你還有什么事?”白凌云煩燥地問。
蜜糖干脆直來直去:“謝謝你康冬冬,我什么也不需要,我只需要你給我兩小時安靜時間?!?/p>
“嘿嘿!”康冬冬干笑著:“小姐們,多有打攪,實在對不起,我來看看陶音還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也許,你想到小賣店買什么日用品,正巧我來了,我完全可以替你代勞?!?/p>
“羅嗦什么?”白凌云把康冬冬關在門外。兩人重新躺到床上,蜜糖說:“這家伙真鬧人,想不到他會是這樣,跟信里一點兒也不同,”
白凌云笑問:“你喜歡信里的康冬冬還是眼前的康冬冬?”
蜜糖欠起身:“怎么,信里的和眼前的不是一個人嗎?”
白凌云不正面回答,卻說:“我倒覺得眼前的康冬冬有他可愛的地方,至少他待你全心全意,他仰視你崇拜你……”
蜜糖打了個哈欠:“我困了,我要睡覺,現(xiàn)在,如果那家伙第九次敲門,我絕不會跟他好的,絕不!”
話音剛落,就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白凌云大笑,蜜糖無奈地倒在床上。
門開了,露出康冬冬的腦袋,這活寶說:“我來說對不起,我攪擾得你倆睡不成覺,我賠罪我道歉,兩小時之內我保證不會再敲門了?!?/p>
第二天,在訓練場上,全隊戰(zhàn)士身著迷彩成橫隊站好,臉上涂著偽裝色,準備聆聽高隊長的訓示。高風冷站在隊前,情緒格外飽滿,他掃視著自己這支硬邦邦的隊伍,這是一支可以賦予一切重任能夠赴湯蹈火的隊伍,在經過一年的摔打磨練之后,這些兵已經從里到外煥發(fā)出真正軍人的神采和魅力。瞧,眼神硬朗,精神昂揚,心氣高亢,看著就讓人舒服!
等等!高隊長突然覺到哪兒不對勁兒了,他吸吸鼻子,嗅到了一股清幽幽的蘭花香,怎么回事?這光禿禿的訓練場上無一花一草,花香究竟打哪兒來的呢?這香氣越來越濃,簡直香氣逼人,香氣撲鼻,這太不成體統(tǒng)了,這些臭小子中居然有誰噴了香水!一股怒氣直沖高風冷的面門,他在隊伍中巡察著,挨個士兵跟前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