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來到訓(xùn)練場時,康冬冬奇怪地問:“你不是送你妹妹去了嗎?”
“高隊長去送了,他讓我參加訓(xùn)練?!?/p>
“嘿!高隊長對你挺器重??!”康冬冬說:“他能親自送你妹妹,說明你小子在他心中有份量。”
一旁的黑壯志輕蔑地一笑,等陶笛走過去,他湊近康冬冬說:“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沒看出高隊長他……”黑壯志把后半截話吞回去。
“你他媽怎么總說半截子話?我康冬冬腦子不會拐彎,解不開你的謎語,你把話說明白了?!?/p>
“我也只是憑觀察,并沒有證據(jù),我覺得蜜糖小姐在喜歡高隊長,至于高隊長他是不是喜歡蜜糖,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男人怎么能拒絕得了一個美麗女孩的愛情呢?”
“你胡扯!”康冬冬叫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但愿不可能?!焙趬阎酒届o地說:“因為你愛蜜糖?!?/p>
高風(fēng)冷從車站回來后,似乎一切都不對勁兒了,那蘭花的香氣似乎牢牢地侵染進(jìn)他的衣服里,他換了衣服,洗了澡,用肥皂使勁搓著皮膚,然后用冷水長時間地沖著,他穿好衣服走出來,可還是能從身上嗅到那淡淡的幽香。
不僅那蘭花香除不去拂不掉了,連那女孩的目光也仿佛印在特戰(zhàn)隊的每一寸土地上了,走到哪兒,他好像都能感覺到那美麗的凝視。
高風(fēng)冷的鬧心事還不止如此哩。
康冬冬越想越不對勁兒,是呀,他高風(fēng)冷雖不是帥哥,可他滿身硬邦邦的男子漢氣,在女孩眼里那就是“酷”!既然秦璐喜歡,蜜糖也能喜歡啊。
悟出這點,康冬冬登時就覺得脊背發(fā)涼,頭皮發(fā)麻,我的天!我的女朋友被高風(fēng)冷吸引去了!康冬冬在心里絕望地叫著:蜜糖,你喜歡誰不好,你怎么能去喜歡他呢?你愛上黑壯志我都不會這么難受,我康冬冬在他面前徹底失敗了,敗得慘哪!
康冬冬就是康冬冬,他不會忍氣吞聲臥心嘗膽什么的,他一定要發(fā)泄出去。他找到高隊長,跟他鬧開了:“隊長你知不知道,我跟蜜糖已經(jīng)相愛了,她來前,我們一直在鴻雁傳情,我們在她的咖啡屋第一次見面時,她整整給我彈了一下午少女的祈禱,我們的感覺好極了,可她到了部隊,看見了你,就把我甩了,隊長你承不承認(rèn)你勾引了她?”
“康冬冬你叫喚什么!你給我把嘴巴閉上!”
“高風(fēng)冷你太過分了!”康冬冬似乎失去了理智:“你有一個漂亮老婆還不夠嗎?你把我女朋友劃拉到手!”
高風(fēng)冷也嗷的一嗓子叫起來:“康冬冬,你要是有本事,就把那小姑娘抓到手里,你以為我在喜歡她呀?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這小妖精!”
“你不想見她你送她到車站干嘛?高風(fēng)冷,你是條漢子你就坦率地承認(rèn)你愛她!”
“我……我討厭她!我最煩的就是她!她滿身蘭花香,在我這院子里飄來飄去的!”
“好??!你連她用什么香水都分辨出來了!你的嗅覺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靈敏?我都聞不出她的香水是什么花的味!”
整整一個晚上,高風(fēng)冷心事重重,第二天是休息日,他一大早就開著吉普去師醫(yī)院了,秦璐正懶在床上睡早覺,高風(fēng)冷用鑰匙開門進(jìn)屋,秦璐睜開眼睛,吃驚地看著他,他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魚肉蛋菜,朝秦璐露出從未有過的最溫暖的笑容:“璐璐,我回來了?!彼褨|西放到一邊,來到床邊,張開手臂擁抱她。
秦璐推開他,貓似的靈巧地滾到雙人床的另一邊,光著腳下地,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高風(fēng)冷,你是怎么了?沒吃錯藥吧?”
“沒有,你以為我神經(jīng)錯亂了嗎?見鬼,我好好的,早上一睜眼,就特別特別想你,所以就開車回來了。”
上午的陽光柔和明快,秦璐半倚在沙發(fā)上,她患有輕度的腰肌勞損,因為長久地坐著聽診,也算是職業(yè)病吧。高風(fēng)冷湊過來,殷勤地說:“我給你按摩幾下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