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愛是恒久忍耐愛是恩慈’的恩慈。”宋恩慈瞪圓了眼。
他笑了起來,“好了不起,原來你連圣經(jīng)都知道了?!?/p>
“當(dāng)然,我已經(jīng)八歲了。”神情不是不得意的。
“哦,已經(jīng)是八歲的大小姐了。失敬,失敬,我叫宋品禛,不知能否有幸握個(gè)手?”他雙目笑意濃得越發(fā)閃亮。
宋恩慈不由地伸出了手,他大大的手掌一把握住,有力而溫暖。
“歡迎回家?!彼χf。
唇畔忽被什么極其溫柔地輕輕一觸,宋恩慈如雷擊般渾身一顫,慌慌地抬起了頭。
室內(nèi)光線陰暗難分,卻仍能讓她看清他深刻英俊的五官,金色濕發(fā)微冒水汽,年輕精健的胸膛無一絲贅肉,性感的唇畔正含笑而翹。
荒謬不堪的感覺油然而生,在她回國不到十天,她竟躺在一個(gè)陌生外國男人的床上。
雅克用他依舊帶著煙味的手觸了觸她紅紅的臉頰,“你是安琪,是上帝派來拯救我的安琪?!彼壑械那橛嗦愣藷?,毫不掩飾。
宋恩慈似清醒了些,下意識(shí)地拍開了他的手。
雅克卻毫不猶豫地傾身緊扣住她,饑渴而又溫柔地親吻著她,一遍一遍喚著她寶貝,他身上浴后的肥皂清香及熱熱的純男性的體味彌漫成曖昧的氛圍。
雅克修長的手指黏熟地在她身上尋找著敏感點(diǎn),一一點(diǎn)燃了它們的激情。
腦中一片空白,宋恩慈的頭好痛,心也一陣陣抽搐地痛,她究竟還在期待著什么?不,她不允許自己再去回想。
她恨他,恨他執(zhí)意要她退出他的生命,那她以什么樣的方式活下去也無所謂了。
結(jié)婚就結(jié)婚,沒什么大不了,他要其她女人,那她也可以。
仿佛想要證明什么,宋恩慈一個(gè)反身,主動(dòng)出擊。
她的吻毫無技巧,笨拙得讓人只覺又痛又硬,卻攪得雅克心醉神迷,他本想慢慢來的華爾茲節(jié)奏硬讓她變成了狂熱桑巴。
宋恩慈閉目承歡,任他的手指靈活地褪去自己的衣褲,感覺他技巧純熟地一路向下,身體明明已被他激情點(diǎn)燃,為何靈魂似在空中冷冷看著床上兩具糾纏的軀殼。
宋恩慈雙手握成拳,怕自己立刻會(huì)推開身上的男人,怕自己下一秒就會(huì)崩潰得痛哭出聲。
雅克抬起頭,蒼白的墻壁,蒼白的床單,安琪臉色也蒼白得令他心慟,他的安琪是也受傷了嗎?那就讓他們彼此溫暖吧。
雅克沒有停止,從上而下,密密麻麻,舔吻著她的每一寸領(lǐng)土,固執(zhí)而又堅(jiān)定,他要她快樂,要她沉醉,要她融化,融化,再融化……
她緊繃的身體慢慢打開。
“安琪,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的聲音溫柔而又充滿了魅惑。
宋恩慈遲鈍片刻,“??雅克?!?/p>
雅克挺身貫穿了她,巨大的灼熱瞬時(shí)漲滿了她體內(nèi),空虛而又亢奮。
夜色濃濃,床上兩人纏綿糾葛著,一次又一次,仿佛沒有明天。
窗外雀兒嘰喳,是天亮了嗎?宋恩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映入眼中的便是一片暖陽,刺得她伸手遮擋,瞥首瞧見身邊赤裸的男子,室內(nèi)隱隱殘存著一夜歡愛氣息。
雅克看出她眼中的尷尬不安,拼命克制著自己想吻住她的沖動(dòng),安靜地待在一邊。
她終于能和其他男人做愛了,這樣的她算不算是恢復(fù)了他所謂的正常?宋恩慈扯著毯子擁在胸前,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不解中恢復(fù)過來,未曾察覺身旁雅克長久停佇在她臉上的眷戀眼神。
不過是成熟男女軀體間的進(jìn)出游戲,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宋恩慈硬按下心中的陣陣罪惡感,霍然翻身下床,快速揀起零亂一地的衣褲,穿畢,不聞身后呼喊,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