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住書記位置不錯了。
“胡大姐,我做錯了什么?憑什么要冤枉一個好人?”陳文翰終于說話了。
他有滿肚子的苦水要說。但是眼前的人不是最佳的傾訴對象。
胡小娥流出了眼淚。是一聲胡大姐感動了她,還是鱷魚的眼淚?
總之,她的眼淚潸然而下。
“來!先吃點水果。” 胡小娥剝開一支香蕉遞給他,說:“慢慢說,大姐為你申冤。”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滿桌都是水果。
絕對不是招待他。他明白。
為什么突然對他客氣?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說不定是做賊心虛來刺探情況?但也不排除是亡羊補牢。
陳文翰想讓她帶話給蔡峰。他說:“胡大姐,他們?yōu)榱诉_到逮捕我的目的,亂湊數(shù)字。港商到我家看我,送了一瓶大將軍酒,我拒收。港商不高興。于是,我就讓華容弄菜,留港商吃飯。當桌開了那瓶酒。我有高血壓病,不能喝酒,特別不愛喝洋酒,但為了制造氣氛,我和華容兩個人一人喝了一小杯,余下的酒全是港商自己喝了。還剩二兩的樣子,檢察院按二萬元作價,二兩酒就是四千塊錢……”
“無稽之談!”胡小娥拍案而起,非常氣憤地說:“怎么這樣扯淡?回去后,我一定要老蔡他們人大進行監(jiān)督。檢察院越來越不象話?!?/p>
是假戲真做,還是兔死狐悲。
是真是假不重要,陳文翰不寄于多大的希望。
胡小娥認為目的已經達到。既為蔡峰推卸了責任,又盡了朋友之誼。這就行了。本身她就解決不了問題,這樣做只不過是給世人看的。如果是余國光繼續(xù)當書記,就用不著演戲了。
現(xiàn)在不同了,該敷衍的還得敷衍。到那座山頭唱那首歌。
誰也不能當紅一輩子,但可以一輩子平安無事。當紅一輩子是偉人,平安無事是福人。只要有憂患意識,超前思維,事先準備,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胡小娥帶著喜悅回家。
剛進家門,電話鈴響。
指名道姓找胡小娥。
“誰?” 胡小娥警惕地問。
她家經常有莫名其妙的電話,或不吱聲或傻笑或大罵。換了幾次號碼,還是出現(xiàn)這種情況。于是裝了一部來電顯示的電話機,看號碼接電話。凡是本地的不熟悉的電話不接。外地的電話特別是省城的電話一定必接。
這一次是北京打來的,更要接。
“喂!我是胡小娥?!彼鲃訄笊洗竺?,說明在乎對方。要是都寧的電話,她開口就是:“有什事?”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我是陳正言,陳文翰的兒子。蔡峰不在家,我請你帶信給他,讓他好自為之。他不是要找我嗎?我在北京,在新華社工作,請你記住我的號碼,讓他來找我?!?/p>
胡小娥耐著性子聽完他講話?;負舻溃骸罢孕≈叮阍趺茨苡眠@樣的口氣與長輩講話?不管怎么樣,我是你媽媽的好朋友,也稱得上是你家的恩人。就在剛才,我還去看了你父親,你這樣做,對得起誰?”
“你是假慈悲。我不會信你?!?/p>
電話里傳來……嗚……嗚……的聲音。顯然電話已經掛上。
胡小娥癱坐在沙發(fā)上。
好心情煙消云散。
又傳來敲門聲。
有門鈴不摁門鈴,多數(shù)是討飯的。
不予理會。
敲門聲不斷。她喊保姆開門。保姆在廚房做飯,不知有人敲門。
是找蔡峰的。
“蔡伯他不在。”保姆說完后把門關上。
這么對待客人?
保姆不傻。得罪得起才敢得罪。保姆斷定老太婆不是客人。
是客人保姆不是這個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