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嘆口氣,閉上雙眼。
飛機在曼谷停下,司機來接他們?nèi)恕?/p>
師傅破例迎出來,滿面笑容。
她從來不稱贊他們,這次也不例外,但是身體語言卻表示欣賞。
客廳中央,一只碩大的水晶玻璃瓶里插著蓮花蓮蓬,香氣撲鼻。
“金瓶,來這邊坐?!?/p>
秦聰識趣地退出。
玉露說:“我去試新衣?!?/p>
師傅輕輕對金瓶說:“我來能使你改變初衷?”
金瓶攤攤手:“我已不能再進一步,比家庭主婦更不如,人家還可以升做婆婆,過幾年又做太婆?!?/p>
師傅揶揄她:“二十一歲想做太婆?”
金瓶也笑了。
“我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
“師傅,我們四六分賬可好?”
師傅更加諷刺:“你四我六,還是你六我四?”
金瓶知道談判又一次失敗。
這時,師傅伸出手來,緩緩脫下手套。
自從認識師傅以來,她就戴著手套,金瓶從來沒問過為什么。
這時,師傅把雙手放在膝上。
金瓶凝神,她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師傅穿著灰綠色絲絨便服,頭發(fā)攏在腦后,皮膚、五官與當年金瓶第一次看到她并無太大分別。
她眼光再落在那雙手上,忽然看出端倪,嗯了一聲,無限震驚,整個人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