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云看著潘子晴這架勢,一愣,他也老實不客氣,順勢靠在潘子晴身邊,接過潘子晴手里提著的高跟鞋,
“這就是刑具?!比缓笥昧硪恢皇职阉臒熌昧诉^來,“別抽煙,對皮膚多不好。你這可是拿自己的美貌當錯誤犯,絕對不能容忍!”
潘子晴剛才的壞心情一掃而光,饒有興致地看著鄭云,他一點兒拘謹都沒有,好像兩個人已經(jīng)熟悉到骨頭里似的。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姐抽的不是煙,是寂寞?!迸俗忧缁鼐吹?,不能輸。
鄭云把潘子晴抽過的煙放在自己嘴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吐一個煙圈。“哥抽的也不是煙,哥抽的是信仰!”
“你信什么?”
“什么都信!”
“比如?”
“金錢、美女!”
“土包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憑什么我就是土包子?”
潘子晴一愣,“說得也是!賴上你!”說著從鄭云手里拿過自己的煙,正要抽,被鄭云攔住了。
“這煙我抽過了。”
“怎么了?這是我的煙!”
“我抽過了,你再抽,這可是調(diào)戲。”
潘子晴又是一愣,看看手里的煙,又看看鄭云,突然對這個男人又有了幾分興趣。
她看著鄭云,慢慢地把煙放進嘴里吸了一口,吐出來,問他:“是我調(diào)戲你,還是你調(diào)戲我?”
她以為這話怎么也能嚇唬一下鄭云,沒想到他搖著頭說: 現(xiàn)在的女人怎么都這么不矜持! “怎么才算矜持?” “至少你先要表示出拒絕調(diào)戲的樣子?!?/p>
說著鄭云上車,示意潘子晴也上車。 “然后呢?這就是矜持了?”
鄭云一邊發(fā)動車一邊說:“要等我主動邀請?!?/p>
“然后我再接受?” 潘子晴坐好了。
“NO!要拒絕,再拒絕,然后要猶豫,但是還要拒絕,讓我們男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最后半推半就的,我的得逞才有意思嘛!上來就直奔主題!沒勁!”鄭云這樣說著,調(diào)整一下后視鏡。
“看來你的經(jīng)驗不少???” “那當然?!?“有兩位數(shù)嗎?” “那當然!” “都不矜持?” “所以我一直孤家寡人?。 ?“真委屈你了?!?/p>
送到潘子晴家樓下,潘子晴問他:“上來坐坐么?”
鄭云從車窗里看了看,搖頭說: 你這么不矜持,我就不上去了,危險!
“呦,沒看出來,你是一個有原則的男人!”
“當然了,你要是今天能矜持一點兒,我說不定就上去了?!?/p>
潘子晴笑著點點頭,“真對不起你!”
鄭云重重地嘆口氣,“唉,白跑一趟啊!”
潘子晴下車,看著鄭云離開,心里倒挺滿意,一來這個人有意思,二來不煩人,挺好,懂事兒!男朋友就算了,朋友還可以,說不定他能幫我出出主意,看我這店里缺點兒什么,嗯,也是個搞雕塑的……她一邊想著一邊上樓去了。
看著好像鄭云沒用心,轉(zhuǎn)頭就到白宏那里匯報工作了。
鄭云自打見過潘子晴他就想不通一件事兒,美女嫁不出去的,不奇怪,這些年他做了不少行畫,接觸很多模特,美女見多了,可是有味兒的美女沒見過,那些女人都漂亮得像玻璃糖紙,一動嘩啦啦地響,薄得透光,第一口挺甜,接著就沒意思了。他總覺得沒勁兒,也一直沒結(jié)婚,女朋友不斷,可是一直沒感覺。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女人,生來就是禍害男人的。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不符合完美女人的想象,漂亮、解風情、瀟灑、明朗、爽快,然后還有文化,不是一點兒,很有,有很多,一般的人還沒她有文化,可怕的是還有理想,還能掙錢,掙得還很多,這就很要命了。更要命的是見過世面,對自己的生活有她的想法,活得很明確。你說哪個男人看了不動心?但是話說回來,動心容易,動手難!她什么都有,什么都強,你用什么吸引她?唉!那就是個禍害!最后活活把自己耽誤了! 白宏這樣給潘子晴下定義不是頭一次了,不過這次對著一個男人,他這些話說得就格外有滋味。
鄭云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去他媽的,讓她禍害就禍害了!我樂意!只要她喜歡男人,這就好辦!”
可天底下的事兒哪兒那么好辦呢?你想讓人家禍害,好像還挺犧牲小我似的,人家還不樂意禍害你呢!雖然殷勤地送畫,幫她布置店面,時不時還請潘子晴喝個咖啡,參加個沙龍,來來去去幾回了,對他還是不冷不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