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冷靜,冷靜,我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
趴在座椅上的孟樓終于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他努力安慰自己使自己平靜下來,這個時候急躁與輕舉妄動都是自尋死路,只有冷靜和等待機(jī)會,他才有一線生機(jī)!
他等待的機(jī)會終于來了,這段路本來已經(jīng)靠近兩省邊界,正是較為荒涼的山丘地帶,一向是少有車輛,可是就在這時,從另一條岔路上兩輛面包車飛馳而來,將那些槍手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沖鋒槍的“突突”聲再次響了起來,但是孟樓聽到了“咦”的驚呼聲,似乎是那些行兇的槍手看到了什么讓他們吃驚的事情。緊接著,“砰”一聲響,那是兩車相撞的聲音。孟樓偷眼看過去,一輛面包車橫了過來,車上的玻璃也會部碎了。
那輛面包車的車門迅速打開,從車中蹭一下竄出一只巨大的老虎,張牙舞爪地向前方撲了過去。身處于極端恐懼中的孟樓突然見到這一幕,也禁不住嚇了一大跳,緊接著他就聽到一連串槍聲,無數(shù)子彈穿過那只巨大的老虎。那只老虎發(fā)出輕微的類似于皮球漏氣的“噗噗”聲,迅速干癟下去,成了一張薄皮。
“魔術(shù)?”這個念頭才在孟樓的腦海中生起。
與此同時,又是一輛車飛馳而來,那車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異樣并沒有減速或折向,相反,速度變得更快了,在接近現(xiàn)場時一聲怪叫,漂亮地半轉(zhuǎn)了個身,從車中伸出一只持槍的手來:“警察,都不許動!”
來者正是霍玉鳴,她緊盯著陰陽宗與堪輿宗的人,終于在孟樓一行最危險的時候趕到了!
但是,對方回應(yīng)她的是一梭子彈,霍玉鳴一邊還擊一邊從車上滾了下來,從孟樓這個角度看過去,恰好可以看到她半張臉。
孟樓正注意著霍玉鳴,突然又看到前排那個“蚯蚓”的身軀動了一下,象是被只手從窗外拉了出去。緊接著,在他這輛車的左窗外,“砰、砰”的手槍聲響了起來。
“我靠,敢搞老子!”夾在手槍聲中的,還有胡海那囂張的吼聲,然后孟樓聽到從車后也傳來了手槍聲,還有人類中彈后的慘叫聲。盡管聽出那聲音不是胡海的,孟樓的心還是禁不住一緊。
又是一陣激烈的槍響,然后現(xiàn)場又陷入死一般的寧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孟樓覺得足有幾個小時那么長,現(xiàn)場終于傳來了聲音:“小樓,小樓,張?jiān)S,你們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聽到是胡海的聲音,孟樓心中的擔(dān)憂總算消了一半。
“當(dāng)然沒事,就憑這幾個廢材,還能傷得了我?”胡海哈哈笑著:“我早說過,我在部隊(duì)的時候一個人可以對付一個連!”
見真的沒事了,孟樓從車?yán)镢@了出來,他翻了拎著沖鋒槍洋洋得意胡海一眼,見他身上連血跡都沒有沾,于是又去看前排的張?jiān)S。
“我、我也沒事……”幾乎整個人縮在坐椅下的張?jiān)S牙齒都在發(fā)顫,盡管膽大,可她畢竟還只是剛二十出頭的女孩。
將她從車?yán)锢鰜砗?,孟樓又去看那個開車的“蚯蚓”,他的胸口中了兩槍,已經(jīng)沒氣了。
這次遇襲,蚯蚓損失慘重,十個人中有五個被打死,不過蚯蚓王與生死眼憑借過人的反應(yīng)能力,二人倒是安然無恙。但對于他們來說,麻煩并沒有結(jié)束,后來趕到的三輛車中,也是他們的對頭。
首先是陰陽宗與堪輿宗,這兩個為人選地?fù)衲顾忝膺\(yùn)的流派也兼職作盜墓的勾當(dāng),與蚯蚓王、生死眼這樣的正宗發(fā)丘中郎將相互看不起。陰陽宗與堪輿宗的目標(biāo)很明確,那就是孟樓,而蚯蚓是絕不會放走孟樓的。
然后是霍玉鳴,她一路追蹤孟樓,目的就是尋找安陽連續(xù)殺人案件的兇手,她也不會讓孟樓輕易離開。不過現(xiàn)在她暫時無心理會這件事情,和她一起來的那個干警在最后的槍戰(zhàn)中中彈,目前正奄奄一息,霍玉鳴正在想法子救他。
孟樓環(huán)視周圍,只能搖頭苦笑,現(xiàn)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蚯蚓王這邊死傷過半,陰陽宗、堪輿宗也好不到哪去,甚至還有一個警察中彈生死未卜。而襲擊者一方則留下了四具尸體,一個活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