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時宇已摔到一邊,流著血。因?yàn)槭虑檫M(jìn)展得太快,我只以為是約翰君來了。
“景恩啊……”
“那雜種,怎么到家里來了?”原來,是景恩把時宇扔出去的。在極度興奮時,景恩就會變得特別冷靜。雖然她平時總是稀里糊涂的,但當(dāng)我的生命出現(xiàn)危險時,就會比任何時候都沉著,并能夠冷靜地解決問題。還有,景恩的力氣可大了。
景恩把她穿著的外套脫下來扔給了我?,F(xiàn)在我的樣子……哦,簡直無法說,身上穿著的就只剩下了內(nèi)衣。雖然不會有人看我現(xiàn)在這樣會不好意思,或會讓我自己覺得不好意思,但我還是穿上了景恩扔過來的大衣,就像傻子一樣,坐在那里發(fā)愣,什么都想不起來。
“你們是一起來的嗎?”
天哪,好像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提這樣的問題。哈哈!
“來的時候在超市門前碰到的。想給你做好吃的,所以我今天特意去了一趟超市。餓了吧?給你做好吃的。你和約翰學(xué)長玩吧,?。俊?/p>
哥哥笑著在門廊那邊倚著墻站著,可能他也受刺激了罷。時宇不知什么時候已離開了,連點(diǎn)痕跡也沒有留下。只是沙發(fā)好像歪了一點(diǎn)。
哥哥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后笑著走過來。我的大腦已經(jīng)麻木,沒有思考,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約翰君溫柔地抱住我,輕輕地拍著我的后背。我的眼淚流了出來。雖然已決心不再為那個人流一滴眼淚,但是,唉,就當(dāng)作是被瘋狗咬疼了吧,因?yàn)橐У脤?shí)在是太疼了太……我在約翰君懷里無聲地哭著,眼淚靜靜地流著,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抽泣。
“娜…娜莉呀!景恩哪,快點(diǎn)來。娜莉發(fā)燒了?!?/p>
可能是很久沒有犯過的老毛病又犯了。圍著圍裙,滿手都是洋蔥味的景恩向我跑了過來。我在哥哥的懷里虛脫著,一動都不能動。景恩嫻熟地在我身上檢測著。拉出沙發(fā)前桌子下面的急救箱,拿出體溫計(jì)放到我的嘴巴里,翻看下眼皮。啊,用拿過洋蔥的手翻人家的眼皮怎么行呢?我實(shí)在沒有力氣抗議,只好用眼神告訴她。
“學(xué)長,把她抱到臥室去之后給她穿上睡衣。對了,她是裝病,所以不用太擔(dān)心?!?/p>
景…景恩啊!不管怎么說,讓他給我穿睡衣,太過分了。對了。裝病……是啊,我有本事想什么時候發(fā)燒就什么時候發(fā)燒的。雖然景恩說我是裝病,但哥哥還是滿臉的擔(dān)心,小心地把我抱起,放到了床上。哥哥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用行動來照顧我。首先幫我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收拾起脫在客廳的睡衣放到洗衣機(jī)里,然后翻看著衣柜第三個抽屜中疊得整整齊齊的睡衣。大概是景恩告訴她的。
“啊,呵呵呵呵……”
約翰抱著我的睡衣壞壞地笑著。什么事這么高興?到底找到什么了?約翰來了個180度大轉(zhuǎn)身,笑著展示我的睡衣,竟然是我的吊帶紅色襯裙,那件我買了之后只穿過一次的性感睡衣。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
“哥哥,你到底在干什么?。俊蔽屹M(fèi)勁地說。
“你說干什么呀?我不是給娜莉穿漂亮的睡衣嗎?怎么,不喜歡?”
“那么依哥哥的眼光,喜歡嗎?”
“嗯,非常有魅力?!?/p>
約翰頑皮地笑著跑到床上抱住了我,把我藏在她的懷里……小聲說“誰叫你生病的?下次如果你再未經(jīng)我的允許就隨便生病,看我不把你脫光了晾到晾衣繩上?”
我又不是衣服,晾什么晾?嘴巴動了動,想說話,但沒有說出來。哦!真溫暖啊!……
緊緊環(huán)著我的兩個胳膊慢慢松了下來,我知道約翰君睡著了。我轉(zhuǎn)頭看著他的臉。唉喲,脖子痛!我往上挪了挪,把他的腦袋放到的我的胳膊上,抱住了他??粗眠@么香,我實(shí)在不忍把他叫醒,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學(xué)長,娜莉呀,快出來吃飯?!?/p>
“噓,景恩哪,快來,快。”
景恩圍裙也沒有解下來就走進(jìn)來了。
“學(xué)長挑了這件衣服給你穿上的?”
“合適嗎?不過,你還是看這個吧。他睡著的模樣可真象小孩?!?/p>
“第一次看到學(xué)長全身放松的樣子,等一會兒,得給他照張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