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谷川也一臉的驚詫。她抬起頭,仿佛是一個有犯罪前科的人暴露了罪行似的,臉上的肌肉開始不斷地痙攣。她的目光來回游離,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又看看鳥井。
“什么?”鳥井被弄得有些糊涂了,來回看了看長谷川和禮一,“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鳥井,恐怕她們和他們兩個早就認(rèn)識了吧。”我慎重地說道。
“你說什么?”
“沒錯沒錯,我和藍(lán)子一早就認(rèn)識了。我們的關(guān)系可非同尋常呢,是吧,藍(lán)子?”禮一說道,“今天呢,我們只是碰巧遇上了?!彼氐貜?qiáng)調(diào)了一下“碰巧”這個詞。
“你們是牛郎嗎?”我在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便脫口而出,這下可真是說走了嘴。我之前被平均分一百八小姐普及過一些牛郎的知識,再加上我又想起來那句“最近在牛郎之間,保齡球很是流行”的話來,因此才突然意識到。
“沒錯,是牛郎怎么了?”禮一的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一副從容自如的表情。他開玩笑似的說道:“我說啊,鳥井,跟我一決勝負(fù)吧。誰現(xiàn)在逃了可就衰到家了哦?!?/p>
“是啊是啊,確實衰到家了,絕對的?!迸㈥嚑I內(nèi)又是一陣高呼。
我現(xiàn)在終于想起來在小酒館洗手間門前聽到的那些對話了。長谷川和另外一個女孩曾經(jīng)談?wù)撨^鳥井?!澳莻€人到處泡妞,稍微弄他一下也沒關(guān)系吧。”這句話說明了她們從一開始就是計劃好了的。她們的計劃是什么?
顯然便是眼前這場愈演愈烈的騷亂。
“快說快說,你們到底賭什么???”女孩陣營提出一個問題。她們完全是起哄湊熱鬧,根本沒有為我們著想,看樣子她們只是想過一個快快樂樂的節(jié)日慶典而已。
“這樣吧,我們還是賭錢吧,怎么樣?”牛郎阿純十分爽快地下了決定,他用食指對著鳥井,然后開始在半空中畫圈?!拔铱淳唾€這么多吧?!彼麖堥_五根手指說道。
“五百日元?。俊蔽鬣絿伒?。
“五千?”我歪著腦袋問道。
鳥井一副認(rèn)真的表情,小聲地問道:“五萬嗎?”
牛郎們理所當(dāng)然地咧嘴一笑道“五十萬!”
“五十萬?!”我不禁被驚得瞪大了眼睛。西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怎么可能啊?!蔽覀兺瑫r抗議道,但女孩陣營卻用“太帥了,太帥了,太好玩了”的叫喊聲把我們的聲音蓋了過去。
“鳥井君,這個應(yīng)該賭啊,應(yīng)該上!”女孩們的戰(zhàn)略方針絕對是想用激將法來干擾我們的判斷力,只見她們異口同聲,刺激著鳥井,一句接著一句地說著。
“鳥井君可是個有錢人啊,這點小錢絕對不在話下!”
“對啊對啊,要是連這點錢都輸不起,那可就太讓人失望了。”
鳥井,這可都是她們早就準(zhǔn)備好的陰謀啊,剛才不是已經(jīng)暴露了嗎,那兩個牛郎和她們絕對是串通好了的。這只不過是被他們玩弄于鼓掌之上的余興節(jié)目而已。
我本想這么勸鳥井來著,不過卻沒有立刻說出口來。
五十萬日元這個數(shù)目實在是太大了,一點現(xiàn)實感都沒有,我相信鳥井一定會無視他們的挑釁,不上他們的當(dāng)?shù)摹?/p>
可是鳥井卻說了一句:“聽起來挺有意思的?!?/p>
聽了這話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我這個人啊,就是討厭你們這種人?!兵B井英武無比地說道。
“說的是啊,一定得打敗他們!”西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