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媽媽她到底去哪里了?她為什么要一個人去?她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聽到我的一連串問話,他唇邊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見,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漠。
“早些休息吧,明天就會有任務(wù)?!闭f完,他就躺在了鋪位上,側(cè)過身去。
媽媽的師父……看來好像不大好相處。
“等媽媽回來后,我愿意天天陪她看恐怖片。”我低低說了一句。
他的身子似乎輕輕動了一下,卻什么也沒有說。
清晨時分,陽光暖暖地照射進(jìn)了車廂里。我揉了揉眼睛,朝窗外一看,不覺吃了一驚。什么異時空的列車啊,外面分明都是我所熟悉的景致啊。
“雖然外面是你熟悉的景致,但普通人并不能看到這輛列車。”司音的聲音適時地從對面?zhèn)鱽怼?/p>
我抬起頭,正好看到他那雙金色的眼眸,淺淺的陽光仿佛全部融入了他的眼內(nèi)。
“早安,司音?!蔽覜_著他甜甜一笑。
他望著我的笑容,似乎有一剎那的失神,脫口道:“小隱……”
我眨了眨眼:“我是小小隱?!?/p>
他愣了一下,眼眸內(nèi)飄過一絲淡淡笑意:“你笑起來和你媽媽真是太像了?!?/p>
“那是當(dāng)然啊,我是她的女兒嘛。”我笑了起來,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幾位乘客,疑惑地問道,“對了,你所說的委托人呢?”
他的嘴角輕輕一揚(yáng):“來了?!?/p>
他的話音剛落,我就見到前面的那對母女中的女兒站起了身,朝著我們這個方向走來。
難道今天的委托人是她?
可是如果在這里說話,不是整節(jié)車廂的人都能聽見了?
司音仿佛猜到了我的想法,道:“在她踏入我的結(jié)界后,我們說的話,外界什么也聽不到的?!?/p>
女孩的年紀(jì)和我相仿,卻是一臉憔悴。她走到司音的面前,試探地問道:“那天是你托夢給我嗎?”
司音神色淡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說你的煩惱吧?!?/p>
那女孩只是微微吃了一驚就恢復(fù)了正常的神色:“真的嗎?只要我踏上這輛列車,就能改變現(xiàn)在的狀況?”
司音面無表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么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叫蔣映,我家是個單親家庭,從小到大,我媽就不停地拿我和別的孩子比,總是在我面前說別家的孩子如何的好,說我處處不如人家的小孩。她對我的要求好高,又要面子,每次考試都要我考第一名,否則就會打罵我,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很累……” 她戛然而止,望著司音一字一句道,“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她能從我的眼前永遠(yuǎn)消失?!?/p>
“什么!”我冷冷看了她一眼,“你瘋了!那是你的媽媽!”
司音并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將食指放在了她的前額,只見那里出現(xiàn)了一排歪歪扭扭的文字。
“欲知前生事,今生所受事,前世之因,后世之果。這一世你們母女鬧得這么不愉快,歸根到底還是在于你們在前世所種下的宿命根源。”
“什么宿命根源?”蔣映脫口道。
“你們的宿命根源,在距今2000多年前的古羅馬,那時有一位名叫克里奧佩特拉的埃及女王,因?yàn)檩p信了羅馬執(zhí)政官屋大維的謊言,在海戰(zhàn)中故意落敗,背叛了自己的情人安東尼?!?/p>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蔣映一臉茫然。
“你的母親,前世就是那位埃及女王,而你……”司音頓了頓。
“難道她的前世是屋大維?”我脫口道。
司音搖了搖頭:“她的前世,是屋大維身邊一位名叫阿格里帕的年輕將軍?!?/p>
“什么?”我疑惑地看著他,“可是照你這么說,就算怨恨,她也該怨恨屋大維吧,為什么卻怨恨阿格里帕?這和阿格里帕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其中的緣由,就需要你去解開了?!彼疽舻慕痦猩裆矫欢ā?/p>
蔣映呆呆地愣在那里,好久才說了一句:“胡說八道!我和她前世竟然是這種關(guān)系?況且,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都已經(jīng)經(jīng)過這么多輪回了,難道她還在怨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