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只發(fā)現(xiàn)作案兇器?天啊……更別提四個不熟悉犯罪現(xiàn)場搜索技巧的警員對現(xiàn)場造成的破壞了。
“請問,”薩克斯說,“你們怎么知道加勒特就是兇手?”
“我親眼看見的,”杰西說,“他今天早上在那里綁走了莉迪婭?!?/p>
“但這不表示他殺了比利并且綁架了另一個女孩?!?/p>
“噢,”貝爾說,“還有指紋,我們從鏟子上采集到的。”
萊姆點點頭,對他說:“你們把這次的指紋和他以前被逮捕時留下的指紋檔案做過比對了,是吧?!?/p>
“沒錯。”
萊姆接著問:“誰來說說今天早上的事?!?/p>
杰西主動開口?!澳菚r很早,太陽才剛出來。我和埃德?舍弗爾到案發(fā)現(xiàn)場守候,提防加勒特又回到現(xiàn)場。埃德在河北岸,我在南岸。莉迪婭來這里獻花。我把她一個人留在那里,自己回到車上。我不該這么做的。接著,我聽見她的尖叫,看到加勒特強押她渡過帕奎諾克河。在我找到小船之類的東西過河后,他們就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那時埃德的對講機一直沒有回應,這讓我很擔心;果然當我趕到時,發(fā)現(xiàn)他已快被黃蜂螫死了,是加勒特設(shè)的陷阱。”
貝爾說:“我們猜埃德知道那小子藏匿瑪麗?貝斯的地方。他在加勒特躲藏的獵人小屋里看到一張地圖,但現(xiàn)在他昏迷不醒,無法告訴我們那張地圖上面畫了什么。加勒特在挾持莉迪婭后,一定回去把地圖拿走了,所以我們才沒找到?!?/p>
“那位警員的情況如何?”薩克斯問。
“他被黃蜂螫到,休克了,沒人知道他會不會醒過來,也不知道他醒來后還會記得多少事?!?/p>
所以,我們只能依靠眼前這些證物了,萊姆心想。不管怎么說,這不正是他最拿手的嗎?總強過那些上法庭作證的日子?!敖裉煸缟系姆缸铿F(xiàn)場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
“只找到這個,”杰西打開一個手提箱,拿出一只裝在塑料袋里的慢跑鞋。“加勒特在和莉迪婭扭打時掉的。除了這個,什么都沒有。”
昨天的犯罪現(xiàn)場只找到一把鏟子,今天只找到一只鞋……什么都沒有。萊姆無力地望了這只鞋子一眼。
“放到那邊去吧?!彼嵬犷^指向桌子,“再告訴我其他和加勒特有牽連的兇案?!?/p>
貝爾說:“這些案子都發(fā)生在黑水碼頭附近。兩名被害人淹死在運河中。證據(jù)顯示他們落水后撞傷了頭部,但法醫(yī)說他們有可能先遭人攻擊,然后才被推入水中。在他們死前不久,加勒特曾在他們的住處附近出現(xiàn)。去年,有一個人被蜂群螫死,就像埃德一樣,是黃蜂。我們知道那是加勒特干的?!?/p>
貝爾正要繼續(xù)說下去,但梅森打斷他的話。他以低沉的聲音說:“那名被害人是二十出頭的女孩,就像瑪麗貝絲一樣。她人很好,是虔誠的基督徒。那時她在后陽臺睡午覺,加勒特丟了一個蜂巢到她身邊。她被黃蜂螫了一百三十七下,導致心臟麻痹?!?/p>
露西說:“那時我接到報案便趕了過去。當時的景象真的很慘,她遭受了極大的痛苦,慢慢被折磨而死?!?/p>
“對了,記得我們剛才在路上看到的葬禮嗎?”貝爾問,“那是托德?威爾克斯,才八歲。他是自殺的?!?/p>
“不會吧,”薩克斯喃喃地說,“為什么?”
“呃,他病得很重,”杰西說:“他住在醫(yī)院的時間比家里多,被病癥折磨得很痛苦。但還不只這樣――幾星期前有人看見加勒特在對托德叫喊,這加重了他的痛苦。我們猜加勒特一直折磨恐嚇他,直到他自殺才罷手?!?/p>
“動機呢?”薩克斯問。
“他是神經(jīng)病,這就是他的動機!”梅森惡狠狠地說,“他被人取笑,然后報復在他人身上。就這么簡單?!?/p>
“精神分裂?”
露西說:“但根據(jù)他學校的輔導老師說,他并沒有所謂‘反社會人格’的傾向。他的智商很高,在幾年前還沒離家逃課的時候,成績單上的分數(shù)幾乎都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