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 妻妾與寡婦(7)

千萬別娶大腳女人 作者:(荷)斯希珀


另外的諺語表明,在管教問題上,共侍一夫的妻子們沒有(或者不應(yīng)有)不同的待遇。一則克里奧諺語說道:“打了大老婆的棍子將落在小老婆身上?!币粍t約魯巴語諺語稍有出入,它是這樣冷冷地寬慰正妻的:“用來打大老婆的棍子在屋頂?shù)戎±掀拧!?/p>

丈夫似乎很難保持“中立”和掩飾偏愛之情?!包S油歸Emm Zbeid,痛打歸Emm Obeid?!保ò⒗Z)這則諺語譏誚地說明,一妻得寵,一妻失歡。大多數(shù)男人盡量做得更加圓滑老道:“多妻的男人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能決定將布給誰?!保ㄑ趴ㄕZ)妻子多,布卻只有一塊,丈夫可以斷定得不到布的妻子會心生嫉妒。

新過門的妻子也許自覺高人一等,不過她必須對正妻表示敬意。新人挖苦正妻是不明智之舉。米尼安卡人說道:“新飯鍋決不能蔑視舊鍋。”新婚燕爾的女人也許低估了丈夫?qū)υ憧分薜木鞈伲骸靶職g不知舊愛被愛著?!保ò吞啬氛Z)

共侍一夫的妻子們討厭丈夫偏心眼兒,除非她們自己得寵。得歡心不單單意味著快樂,因為受寵的妻子時時生活在爭歡奪寵的巨大競爭壓力之下。一則昆都語諺語說道:“受寵的妻不長肉。”受寵妻子不可避免地樹敵,不時遭到其他妻子的嫉妒。

許多諺語表示,妻子之間很難和平共處。善心也于事無補:“你為二房量出一塊地,在這塊地上你丈夫卻和她共度良宵?!保ɑ〉险Z)惡言相對也不能改善局面:“你蔑視二房的小陰道,可那小地方卻奪走你的丈夫?!保ūR旺達語)毫無團結(jié)精神的妻子心懷歹意地以另一位妻子的痛苦為樂:“當(dāng)最得寵的妻子犯錯時,你這個受輕視的妻子笑開了顏。”(干達語)嫉妒她在生活中取得的成功:“二房生孩子時,你不穿戴節(jié)日飾品?!迸藗兌驶鹬袩踔劣趯幵甘毓岩膊辉概c別的女人同侍一夫:“與其把丈夫拱手讓給二房還不如讓他死去?!保霞永Z)

這樣一來,妻子們之間沒有忠誠和憐憫。恰恰相反,妻子的心思似乎更多地放在傷害別的妻子上:“盡管不是情敵的錯,妻子們大喊:‘就是她!’”(索托語)妻子時刻警惕別的妻子從中使詐:“與其他妻子共舞時,不能合上眼皮?!保ɑ〉险Z)然而,只有對丈夫的偏愛有十足的把握時,妻子才能傷害別的妻子而免受懲罰。例如,“如果一房妻子踢了另一房妻子,她一定是在丈夫的肩膀上找到了依靠?!保ǜ柛坏抡Z)該諺語同樣可以被運用于權(quán)力政治語境之中。

妻子滿腔仇恨,巴不得別的妻子快死。一則孟加拉語諺語說道:“哦,鼬鼠!吃這條魚,別吃我丈夫,吃二房?!眲e的妻子死于意外后,仇恨情結(jié)迅速開解:“情敵死時,女人對她不再感興趣?!保▽葋單致宸蛘Z)妻子們之間的敵意很可能在丈夫過世時消除。一則孟加拉語諺語指出:“幸運的是丈夫死了,現(xiàn)在兩位妻子相安無事?!辈粷M丈夫多娶妻的女人是那傷感故事里或千千萬萬傷感故事里的主角。一則越南語諺語總結(jié)道:“寧愿年紀輕輕死去,也不做小老婆?!?/p>

  【問題與幻滅】

兩位妻子是兩罐毒藥。(吉庫尤語)

妻子顯然不滿丈夫多娶妻。娶多個妻子的男人是怎樣過日子的?很多諺語反對男人多妻。例如:多娶妻和在同一棵樹上拴兩匹馬一樣不可?。ㄍ炼湔Z);多娶妻是件難辦的事,與同時爬兩棵棕櫚樹一樣不可能(昆都語);多娶妻好比追趕兩只羚羊(恩德貝勒語);好比同時劃兩條船(奧萬博語);好比用一只胳膊夾兩個西瓜(希伯來語)。

其他諺語反映了聽不進良言的人的命運。多妻的丈夫是病夫、受害者、苦悶的人以及烈士:

一天的?。汉劝滋m地;一生的?。喝善?。(俄語)

兩位太太是兩個問題,三位太太好比沒穿褲子四處走動。(黎巴嫩阿拉伯語、奧塞梯語)

一個女人,多么榮耀;兩個女人,多么煩惱。[有兩位妻子的男人不會開心](土耳其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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