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
聶律師微笑:“幼時我曾擁有一只會亮燈泡的搖搖,至今我還在尋找,車小姐的魄力較大。”
安真欠欠身:“你說的那種搖搖,車京銀座有小販擺賣?!彼辉刚勊绞?。
聶律師本想攀談幾句,可是見車安真雙臂護(hù)住前胸,面孔略為向上,身體語言明顯表示不假以辭色,他只得適可而止。
安真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父母,付出所有節(jié)蓄,加上欠銀行一大筆,她想他們不會贊成。
擁有這所老房子叫她高興。
她逐戶參觀,租客很守規(guī)矩,公眾地方維持得十分整潔,忽然之間,一只玳瑁貓輕輕走出來,抬起圓面孔,咪嗚一聲。
安真輕輕說:“芝蘭,如果你要回來的話,一定認(rèn)得路,這是你住過的老房子。”
這時,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小女孩自樓梯間轉(zhuǎn)出來尋貓。
安真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微微笑,見是陌生人,精靈地退后一步,不愿回答。
安真蹲下來:“你叫芝蘭?!?/p>
“不”。
“那么,叫安真?!?/p>
小女孩笑:“不,我叫譚穗珊。”
女孩的家長喚她:“珊珊,你同誰說話,還不回來做功課?!?/p>
新世界要在三年后才商洽收買纜車徑,可是,被車安真拒絕了。
地皮面積不夠大,發(fā)展商只得放棄計劃,華南中學(xué)始終存在,每日上課或是放學(xué)的時間到了,鈴聲震天似地響。
就這樣,歲月自指縫間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