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臂懷溫暖,她慢慢地闔上眼睛,說:“結婚前沒有告訴你,對不起,吵醒了你。”
他輕輕地“噓”了一聲,她將頭靠向了溫暖的地方,不一會兒,她重新睡著了。
出乎意料,這一覺她平穩(wěn)地睡到了天亮,一直到容海正將她叫醒。
“該吃午餐了?!彼麑⑺龔囊淮蠖衍浾碇型诔鰜恚翱禳c醒醒?!?/p>
她咕噥了一聲,這難得的睡眠令她留戀,她重新鉆入了軟枕下。
“十二點了?!彼麑⑺匦峦诔鰜?,“再睡下去要餓壞你的胃的?!?/p>
她努力地往里縮,像一只想縮回殼里的海螺,可是他撓她癢癢,捏她鼻子,令她無法再睡下去。
“不要鬧!”她驀地睜開眼睛,倒被一張容海正的面部特寫嚇了一跳。
“怎么?今天我很帥嗎?”他問。
“不是?!彼穑笆呛艹??!?/p>
于是他拿起枕頭作勢要打她,而她赤著腳跳到了地板上逃掉了,但他笑著追上去抓住了她,俯下身親吻她。他的吻帶著清涼的薄荷香氣,還有煙草的味道,那些男子特有的氣息,令她覺得有種微妙的悸動與心安,仿佛這真的是傳說中的蜜月了。
他們并沒有在巴黎過完蜜月。事實上,在婚后他們只逗留了兩周就動身回國。
容海正提前數(shù)日打了個電話回去,讓他的秘書到時去機場接他及容太太。
秘書怔了一下,大約詫異老板去度假怎么就帶了位老板娘回來了,但他是容海正一手調教出來的人,絕不多問一個字,只答應了一個:“是?!辈耪埵?,“既然夫人一同回來,那么仍然住酒店嗎?”
容海正說:“不用住酒店,酒店不方便?!?/p>
秘書是極會辦事的人,于是問:“那么暫時住公司在新海的那套房子,可以嗎?”
容海正答應了,所以回國一下飛機,他們就去了新海。
房子是他名下地產(chǎn)公司新建的,二期正在發(fā)售中。容海正的秘書很是能干,幾日工夫,家具布置,一應俱全,連司機傭人,全部都安排妥當了。
洛美一下車見了整齊小巧的房子就有三分喜歡,走進去一看,觸目都是蒼綠可愛的室內植物,一桌一幾,纖塵不染,就更高興了。
上樓一進臥室更覺好了,原來整個臥室的屋頂都是強力的透明玻璃,配上可伸縮的遮光板,仿佛童話中的玻璃屋子。
“晚上躺在床上就可以看星星?!比莺Uf,見她很喜歡的樣子,就開玩笑,“封個紅包給孫柏昭吧,看來他辦事很討老板娘的歡心?!?/p>
洛美不由得瞥了容海正一眼,在一旁的孫柏昭卻像是在看天方夜譚一樣。因為容海正御下極嚴,從來不茍言笑,所以見到他與洛美說笑,孫柏昭心里想老板果然是墜入情網(wǎng)了,所以才匆忙結婚。以前總覺得自己這位老板是鐵石心腸,現(xiàn)在看來,真命天子一出現(xiàn),鐵石也化成繞指柔。
第二天洛美起床,先梳洗化妝,挑了仙奴的一套淺咖啡色的套裝換上,容海正向來起得晚,這時才起床,看了她的樣子,調侃她:“怎么,見工去呀?還是讓人見去?”
洛美說:“頭一天去上班,當然慎重一點?!庇謫枺拔彝藛柲?,你手頭有多少常欣B股?”
容海正已進了盥洗間:“等會兒再說?!?/p>
洛美追進去:“不要用我的牙刷?!笨吹剿稚夏玫恼亲约旱?,伸手奪下,憤然道,“你怎么有這種壞習慣?你自己沒有嗎?”
他瞇起眼來笑笑:“老婆,大早上生氣會生皺紋的。”
洛美不睬他,去衣帽間挑配衣服的手袋,說:“我們幾時抽空去拍幾張合影吧。昨天那個傭人四姐就問我,怎么沒看見我們的結婚照片,我說留在法國了沒帶回來?!?/p>
聽見盥洗間里只有嗡嗡的電剃須刀的聲音,就稍稍提高了聲音:“容先生,你聽到了嗎?”
“我比較喜歡人家叫我容總裁的?!比莺UK于出現(xiàn)在了盥洗間的門口,半開玩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