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潘戴爾愛這一切:他自己,他的聲音,還有他凱旋再起的感覺。
“我們那個負責調(diào)查米蓋爾起訴證據(jù)的審判委員會作出明智結(jié)論,認為這些罪名毫無實據(jù)。他們認為在巴拿馬,請殺手不必用到十萬元,一萬就差不多了。更何況,經(jīng)驗老到的首席法官怎么會在心智健全的情況下,自己簽一張支票給雇來的殺手呢。委員會仔細考慮后認為,這些罪名是企圖抹黑高尚的黨國忠仆。我們在巴拿馬有句諺語,司法不外人情?!?/p>
“他們拿那個殺手怎么了?”
“安迪,他們又把他抓來審問一番,所以他就屈服了,作出第二份自白,說他這輩子從沒見過米蓋爾。下達指令的是個留胡子戴墨鏡的男士,他只在西澤花園飯店的大廳見過一次,而且當時還停電。”
“沒有人抗議嗎?”
潘戴爾早就開始搖頭,“艾爾尼·狄嘉多和一票搞人權(quán)的圣人試過,但是和往常一樣,他們的抗議就像砸在石頭地面,只留下一道信任的鴻溝?!边€沒來得及思索就脫口而出。但他像貨車出軌的司機,努力回到正途。
“其實艾爾尼也不是老像大家以為得那么崇高?!?/p>
“誰說的?”
“同個圈子的,安迪,消息靈通的圈子?!?/p>
“意思是他也像其他人一樣伺機而動?”
“聽說是這樣?!迸舜鳡柹衩刭赓?,垂下眼簾,推心置腹地說。“我不能再多說了,希望你別介意。如果我不謹慎一點,就會說出有違露伊莎最佳利益的事?!?/p>
“那支票呢?”
潘戴爾很不自在地發(fā)現(xiàn),就像那時在店里,歐斯納德臉上那對小眼睛,在溫和的表面變成兩個黑暗針孔。
“惡意偽造,安迪,你不也一直這樣認為?”潘戴爾回答道,覺得自己的兩頰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