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戶還是很沮喪的樣子,安慰一下他吧。”
“喝酒沒問題,那些什么沮喪的家伙,我沒什么好說的?!憋椖ヌь^看著獵戶座,一邊說道。
“都是朋友啊。”
“我沒興趣做什么沒意義的慰問,只是佩服他居然能夠對那種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嫉妒成那樣。要我大概只會安靜的看著會有什么發(fā)展: 心安理得的從那之中找樂子而已?!?/p>
“那是長年跟你一起抗戰(zhàn)的伙伴啊,你怎么一副很薄情的樣子?”高藪一臉困惑的表情。
“我們可不是什么隨隨便便去安慰人家的團體。我們可是武士哪!”飾磨毅然說道。
飾磨不理會在旁邊嘆氣的高藪,一邊哼著〈年輕的武士們啊〉這樣奇特旋律的歌曲,一邊從工學部當中往百萬遍的方向走去。雖然他總是把“武士”這兩個字掛在嘴上,但到現(xiàn)在我還是不曉得他所謂的武士應該要怎么定義,是否與新渡戶稻造博士所謂的武士道(注)注: 武士道為日本古代武士的傳統(tǒng)規(guī)范。新渡戶稻造博士則是以英文將日本的武士道介紹給西方世界。有關不得而知。
“我走了。”
我朝著高藪揮了揮手,朝著飾磨離開的反方向走去。
深夜兩點的大學校園,相對于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的光亮研究室,沒有人的地方幾乎都是沉入深深的黑暗之中,一個人走在其中的感覺很不好。我雖然看不起沒有必要的膽怯,但對于黑暗的恐懼是人類恐懼的根源,要用理性去跨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即使是我這種人,也會被那樣的恐懼所擄獲;如果把這種愚不可及的恐懼心拋諸腦后,其效果不外乎就是出現(xiàn)足以撩撥怒氣的想像,或者是挑發(fā)足以挑起情欲的想像。不過,有鑒于我是走在一座至高學府的地面上,情欲的想像就免了。我再次反芻我從飾磨那里得到的遠藤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