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麥克!”
“西蒙!”
他蒼白的臉上,掠過一絲虛弱的微笑。
“你請我喝一杯好嗎?”他帶著淺淺的薩克森州口音問我。
“沒問題,你想喝什么?”
“琴湯尼!”
因?yàn)槲蚁胱尲幽抢簫u上的員工感受到我很欣賞該島的文化和語言,于是我用“西班牙語”點(diǎn)酒。
“請來兩杯琴湯尼!”
“西蒙,你知道嗎?這個俱樂部簡直是狗屎監(jiān)獄!”
唉喲!我的東德土包子網(wǎng)球教練,已經(jīng)利用“塔糖山艷遇事件”以及追下一個辣妹之間的空當(dāng),當(dāng)起酒醉的哲學(xué)家胡言亂語了。
“怎么會?很棒啊!永遠(yuǎn)陽光普照,度假勝地……”我反駁道。他的目光透露出他對我的話并不茍同。
“好像我們以前的生活!就像在前東德一樣……四周是圍籬,每個人都裝出一副快樂的模樣,而且我們也沒什么錢!”我尚未有過這種想法。但是我懂他的意思。
“最后一晚了,對嗎?”
“是??!”
“你是不是覺得愛妮塔不錯?”
這個俱樂部不是監(jiān)獄。這個俱樂部是凡事人盡皆知的小鄉(xiāng)村!
“我甚至覺得她很棒。我……呃……等一下要和她碰面,一起喝酒,在她那里!”
麥克蹙起了額頭,把他的琴湯尼空酒杯擱到一邊,然后將裝飾雞尾酒的小紙傘扔到水槽里。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只一眨眼的工夫,他就把飲料喝得一滴不剩。
“真的?她從來沒這樣!”
“她從來不喝酒嗎?”
“她從來不邀請游客到她那里去。沒想到自以為很熟的同事,還是有出乎意料的舉動……你知道嗎?她不久就要離職了。她要搬到科隆。這事還不能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