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jié) 人在旅途

“張岳，你們剛才干什么去了？”在小北京八卦完蔣門神的年齡后，趙紅兵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因為他也看到富貴袖口上的血。

“公司的事兒，有筆錢富貴和表哥他倆收不回來，欠錢那小子太氣人”張岳說。

“還有人敢氣你呢？”李四笑著說。的確，張岳近兩三年收帳用武力的時候已經(jīng)不多了，欠錢的人一聽到張岳的名頭就已經(jīng)怕了。

“他以為他是勾瘋子的小舅子，我們就不敢動他了”

勾瘋子年齡大概和趙紅兵差不多，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成名，當時和趙紅兵、李老棍子等人齊名，他最大的本錢就是經(jīng)鑒定他有精神病，他的那張精神病證就是個殺人不償命的執(zhí)照。大家都覺得平時這人挺正常，只是等到真的犯了事兒他才會說出他有精神病。坊間都流傳他的精神病證是花錢買來的，其實根本就沒有精神病。勾瘋子是否真的有精神病無法考證，但他打架時的確是很瘋這勿須置疑。勾瘋子當時的職業(yè)是給離火車站約一公里的賣淫一條街看場子，他手下還有10來個兄弟，全是跟著他混飯吃，而且各個都以他們的老大是精神病為榮。

“那你動他沒有？”趙紅兵追問。

“我剛才見到他的時候，他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說氣人不？他還找來了勾瘋子的幾個小兄弟，拿著幾把破刀，刀都拿不穩(wěn)還想嚇唬富貴和表哥。他們這么欺負人，那我只能動手了?！?/p>

“……你不會真要了他命吧！”小北京可是知道張岳是個什么人，聽張岳說的這句話嚇得夠嗆。

“要了他的命，誰給我錢?。课抑皇亲尭毁F戳了他的嘴兩刀，他那破嘴說出來的話太不中聽?！睆堅垒p描淡寫的說。

張岳這句話說完以后，別人都認為沒什么，因為大家早就習慣了張岳這樣的生活，但卻把趙紅兵嚇了一跳。趙紅兵想不到張岳如今已是如此的嗜血，而且完全是為了錢而嗜血。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壁w紅兵對張岳說，他是真怕張岳越走越遠。趙紅兵在獄中看了四年《道德經(jīng)》，出來以后張口閉口就是這一套，也不管別人是不是聽的懂。

“我懂，呵呵。喝酒??！”張岳應該是沒能了解趙紅兵這句話的含義，但他就是想快點叉開話題。

“喝酒吧！”趙紅兵也沒法深說。

當晚大家都喝得大醉， 張岳提議再像六年前一樣兄弟幾人拿著吉它去六中操場邊彈邊唱，找一下舊日的感覺，大家欣然應允。二狗幫忙回家去拿了吉它到了六中操場的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在六中的操場聚齊了，正在大聲的聊著天。

“張岳，你小子什么時候結婚??？以前結婚你說你沒錢，后來你有錢了你又說等紅兵出獄，現(xiàn)在紅兵出獄了，你總該結婚了吧！人家李洋也24了”費四說。